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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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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日记] 山中村夫灌水100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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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咳嗯,咳嗯。塔吊趁着团鱼和EXIT说话停顿的一刹那,干咳了两声。团鱼看了他一眼,怎么了?鱼骨头卡着了?EXIT则打趣道,瞧你咳这两声,我还以为是那个老白丁来了。团鱼听了就笑,但是塔吊却冷冷地对EXIT抢白了一句,你以为这很幽默么?说着,扭头去问团鱼,你把我们的ID都抖落出来了,你自己在小春叫什么,也应该说了吧?
  EXIT有些意外的样子,看了看团鱼。团鱼说,好吧,告诉你吧,我是“歹徒AK47”。塔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歹徒AK47”?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男生呢。
  呵呵呵。EXIT笑了。他好象并不在意塔吊刚才对他的抢白,举起杯子,对塔吊说,认识你很高兴,来,我们干一个。塔吊慢腾腾地举起杯子,和EXIT碰了一下,说,酒量有限,我喝一半。EXIT说,行,你随意。


  吃吃喝喝,说说话,时光就不早了。EXIT起身告辞。团鱼说,回日本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帮我带点东西给他。
  没问题。EXIT说,我还有几天假,有机会,我们再聚一次。塔吊也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势,握着EXIT的手说,好走。有机会再来玩吧。
  呵呵呵,一定,一定。EXIT说,我和团鱼可是铁哥们儿。


  送走EXIT,塔吊开始收拾餐具。团鱼说,放着吧,我来。塔吊说,还是我来吧,你歇着。团鱼也就歇着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开始流泪。


  塔吊很利索地把家里收拾干净,给团鱼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说,你喝水。团鱼擦擦眼泪,说声谢谢。端起杯子,低着头问,你还不回去吗?


  让我陪你说会儿话吧。塔吊说,你好象心情不好。


  嗯。团鱼说,我想他了。


  你这样很不好,过去了就过去了,想有什么用?塔吊说,说白了,你这其实是自己折磨自己。


  团鱼抬起头,透过从杯口冒出的热气,看着塔吊。塔吊见她看着自己,索性把话说到底。塔吊说,你这样老是想着他,我很不高兴。团鱼嘴角动了动,淡淡地冷笑一下,你没有理由不高兴吧?


  我怎么没有理由?塔吊说,我喜欢你。从我过生日的那天晚上起,我就喜欢你了。


  团鱼放下茶杯,你又喝多了,回去休息吧。说着,站起来,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塔吊也站起来,双手扳着团鱼的双肩,眼睛瞪着她说,听着,我喜欢你,以后我们要在一起了,不许再想他!


  团鱼用手去掰塔吊的手,同时扭动着双肩要挣脱他,喝多了,喝多了,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我现在非常清醒。塔吊说,我还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和这个EXIT多来往,我讨厌这个人。


  团鱼奋力一挣,挣脱了塔吊的手,冲着塔吊喊,你没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我怎么没有?塔吊也提高了嗓门,我有!


  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团鱼说,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走,我今天睡在这里了。塔吊说着,猛一下把团鱼抱在怀里。但是遭到了团鱼的激烈反抗,她借着酒劲,在塔吊怀里拚命地又踢又打,还用头去顶塔吊的下巴。嘴里不断地叫着,给我滚!给我滚!


  塔吊为了躲避她的顶撞,把下巴高高地昂起来,但双腿却无处躲让,被团鱼踢了好几脚,疼得他直皱眉。而且团鱼的酒劲似乎上来了,攻击越来越凶残,最后竟然去抓他的脸,横一道竖一道,把塔吊的脸几乎抓成了围棋盘。可塔吊就是不松手,仍然紧紧地抱着她……


  ……终于,团鱼停止了攻击,她的双手抱住塔吊的腰,把脸埋在塔吊的怀里哭泣起来。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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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团鱼伏在塔吊怀里,哭了很久。塔吊也不劝,就那么抱着她。最后,团鱼自己歇了,说,好了,我不哭了。我一辈子的泪都流完了。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塔吊的脸,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躲?不闪?不打我?又用手去轻轻地抚摸塔吊脸上的伤痕,疼吗?你看楼上的那个玛露飞飞怎么说的?你这个围棋脸,明天不能见人了。

  呵呵,没事的。因为我喜欢你。塔吊说着,低下头来吻她。团鱼把脚一踮,迎了上去。两个人热烈地吻了一会儿。团鱼忽然推开塔吊说,我出去一下。塔吊问,这么晚了,你去哪?
  马上就回来。团鱼说,你等我。说着,穿上外套,出门去了。
  塔吊很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吸烟。这时他才真正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便起身去盥洗间,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一下,真是惨不忍睹,跟刚刚受刑回来的地下党似的。塔吊对着镜子苦笑笑,将香烟掐了,自己打水把脸上的血迹洗了一下。
  洗完之后,没多大会儿,团鱼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大大的塑料袋。进了门,也不换鞋,急匆匆地就喊塔吊,卷扬机,卷扬机,你在哪里?塔吊从盥洗间里出来,干嘛?我在这。


  过来,过来。团鱼说,坐下,坐下。说着,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原来她出去给塔吊买药了,消炎的,止痛的,袪瘢痕的,除疤迹的……应有尽有。大大小小的药盒之间,夹杂着纱布,棉花,医用剪刀什么的,铺满了整个桌子。


  坐下,我给你上药。团鱼说着,把家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给塔吊敷药。一边敷,一边心疼地说,你真傻。你怎么这么傻呢?这明天可怎么出门呢?这下可让玛露飞飞她们看笑话了。


  没事,没事。塔吊笑着说,把你的长筒丝袜借我一双,我做个头套吧。


  得了吧。我给你买了口罩和墨镜。团鱼并没有笑,真要做头套,一只丝袜也就够了嘛。


  嘿嘿,一只不行,非得一双。塔吊仍然是笑,我得一洗一换呀。嗯,你是干什么的?好象对上药很在行么。


  我就是护校毕业的啊。团鱼说,不过我现在不在医院做了。我在一家房产公司做销售员。你呢?你做什么的?


  我是南艺的。南京艺术学院。塔吊说,我在广告公司做美术设计。


  怪不得一副邋遢相。好象只要和艺术沾点边,就不能讲究衣着似的。团鱼说,这不行。我喜欢男人衣冠楚楚的。


  呵呵呵,我只是怕麻烦。


  这个双休日,我们一起上街买衣服吧。


  好。


  ……


  他们一边疗伤,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团鱼说,如果能请假,明天休一天吧,这样出去真是太寒碜了。


  呵呵呵。没事。塔吊说,不过,我今天真的不想走了。说着,把团鱼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地说,别撵我,收留我吧。


  你这算是求爱么?


  管他算什么。塔吊抱着她站了起来,从此以后,我们在一起了。


  团鱼用手勾着塔吊的脖子,说,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塔吊说完,如同扔麻袋一样,把团鱼扔到床上去,然后,自己一个凶狠的前扑,压了上去,
  …………
  …………


  你真让我吃惊。团鱼往塔吊的怀里拱了拱。


  你给我的感觉很好。塔吊把团鱼搂紧一些。


  睡吧。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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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团鱼让塔吊给公司打电话,请一天假。但是塔吊说,不碍事儿,过了初一过不了十五,这脸一个星期也好不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团鱼看着塔吊脸上的创可贴说,太难看了。塔吊说,在学校打牌,输家贴纸条儿,不就这个样子?就算我昨天输给你了吧。便戴着一脸的创可贴去上班。


  团鱼踮脚和他吻了一下,说了声“BYE”,看着他渐渐远去的瘦瘦高高的背影,回味他的那句“就算我昨天输给你了吧”,觉得他还是宽容的,宽容中又蕴着几分机智。心里便有了怜爱和敬重。


  晚上下班的时候,团鱼说家里来了客人,推掉了一个公宴,急急地往菜场去,买了一些时鲜菜蔬,洋溢着一股家庭主妇的幸福感,又急急赶回家,系上围裙,叮叮当当地忙起来。可是没想到塔吊却打电话回来说,有个3D图要临时改动,要迟些回来,你先吃吧,别等我。团鱼说,没事,我等你。便开了电脑,上小春去玩。看到相册版有人发自己做的菜,便也把自己刚做的几个菜,拍下来,传上去,起个题目叫《菜约黄昏后》。就在这个时候,塔吊回来了。


  团鱼问,公司同事笑话你了吗?


  没有。塔吊说,现在除了警察,谁还管别人啊?
  团鱼捧住塔吊的脸,看了一下伤势,说,吃饭吧。


  以后的几天,他们都这样过。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有一天晚上,塔吊说,我们把公寓退掉,出去找个大房子吧。团鱼说,好。周六去买衣服。周日我们去找房子。两个说着,抱在一起又是好一阵缠绵。


  到了周六,团鱼带着塔吊去逛商场,给塔吊从头到脚,又从里到外置办了好几套。这一逛,就到了中午,团鱼说,我们去吃KFC吧。塔吊说,行。就大包小包的拎着去吃饭。


  刚坐下,团鱼的电话响了,原来是EXIT打来的,说他过两天要回日本了,问团鱼托他捎给那个人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他晚上过来拿。团鱼楞了一下,但是马上说,谢谢,谢谢。不用麻烦了,东西不带了。不过,你晚上过来玩吧。EXIT说,如果不带东西的话,他晚上就不过来了。EXIT说,我晚上在太白楼请客,你过来聚聚。没别人,就大头胖子他们,都是老朋友。


  我把卷扬机带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起聚聚吧。EXIT说,等你们啊。便挂了电话。


  团鱼对塔吊说,EXIT要走了,晚上他请我们去吃饭。塔吊微微绉了绉眉,没吭声。团鱼说,一起去吧,见见我的朋友们,互相认识一下。塔吊说,你怎么和他们介绍我?团鱼就学着塔吊的口气说,现在除了警察,谁还管别人的事?


  那不同。塔吊说,我那是同事,你这是朋友。哪有朋友不关心朋友的?


  那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


  ……


  怎么?不愿意吗?


  ……


  喂,我问你话呢。


  哦,没什么不愿意的。


  你有些犹豫。团鱼说,这好象不是你想说的话。


  别多心了。嗯?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但气氛明显有些压抑了。团鱼看着塔吊说,以后我们在一起,有话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嗯。塔吊说,我没什么想法。去就去吧。


  你看,你看。什么叫“去就去吧”?团鱼说,你真要是不想认识我的朋友,那我们就不去好了。


  没什么。我们去吧。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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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白楼是一家以鱼为主菜的水鲜菜馆,很有历史了,据说唐时李白曾在此喝酒,其主人尊其仙名,改店号太白。其经营特色是仅用一条鱼可以做出一桌十八个菜,叫做“鱼大十八变”。而主菜用鱼则是当地有名的青洲白鲲,骨少肉多,没有细刺。而且肉质细嫩,汤汁鲜美。


  当天晚上,EXIT点了一条30多斤重的白鲲,120块钱一斤,这一下子就是三四千块了。大家都说,太大了吧,吃不了吧?店家的伙计也说,你们这几个人,够呛。换一条小的吧。EXIT说,不。吃不了没关系,千万别喝到最后不够吃。塔吊就觉得EXIT这人挺大器,心中对他的敌意马上就少了好多。


  先上了四个凉碟儿,凉拌鱼皮,麻辣鱼筯,葱爆鱼脬,椒盐鱼肠。EXIT说,喝起来。


  这天喝的是“五粮液”。酒是好酒,可是塔吊量浅,所以斟酒的时候,拚命护着酒杯,不让人家斟,说自己喝点茶水就可以。人家就看着团鱼,怎么回事这是?团鱼说,靠,我来。接过酒瓶,夺过塔吊的杯子就给他满上了,看着塔吊说,喝不了我喝。这帮人,也就是胆大吓唬胆小的。别怕。


  嗬,你们看嗨,团鱼这就护上了嗨。人家把瓶子收回去,我说过,团鱼就是贤妻良母型的。塔吊听了这话就很开心。这心情一好,酒量也大起来,端起杯子敬EXIT,来,我们干。EXIT也很高兴,干。于是大家也跟着互相敬酒,筷匙并举,觥筹交错,桌子上热闹起来。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识趣的家伙说,可惜,遍插茱萸少一人,虾子今天不在。


  虾子就是团鱼以前的男朋友,他们这帮人都是死党。所以一旦有人提起来,马上就受到了热烈的响应。打电话,打电话,给他打电话。立刻就有人拨通了虾子的电话,喂,什么什么?毛稀毛稀?我是毛驴啊。你小子在干嘛呢?哈哈哈,我们在喝酒,对,螺蛳要回去了,我们给他饯行呢。嘻嘻嘻,我们请客,他掏钱。
  说了会儿话,又把电话递给边上的人,边上的人说会儿,又递给下一个,就这么一个一个传递过来,后来,坐在塔吊身边的人,越过塔吊,把电话递到了团鱼的手上。团鱼接过电话,叫了一声虾子,知道我是谁吗?马上就哇哇地哭开了,你怎么不去死?55555555555……


  身边的人去拿电话,说,别哭哪,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呀?可是团鱼把电话贴在耳朵上,扭动着身体,不让人家拿电话,哭得更厉害了。你没良心,我要打你。5555555。
  塔吊也伸手来拿电话,说,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不料团鱼根本就不理他。塔吊对她默默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离席,走了。
  EXIT看见了,在身后问他去哪?他说,洗手间。可是,直到团鱼哭够了把电话还给人家,塔吊也没回来。大家就问团鱼,会不会有什么不愉快?团鱼说,没什么,他酒量不大,可能是喝多了,先回去休息了。怎么样?我这个BF怎么样?
  还行,有点书生气。朋友们说。
  就是,别提有多迂了。团鱼说,你们看,也不和大家招呼一声儿,这就先走。
  但是,当团鱼告别了朋友们,回到公寓,并没有看到塔吊。她又坐电梯下楼,来到塔吊的家,塔吊果然在。你怎么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


  谁知塔吊大吼一声,别烦我!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塔吊吼着,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你一辈子眼泪都流光了吗?今天这眼泪是哪来的?


  团鱼被他噎得半晌没话说。然后,把门“砰”地一声带上,回自己的家去了。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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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团鱼走了以后,塔吊把电脑打开,用“塔式卷扬机”的ID上了小春网。因为心情郁闷,哪儿也不去,就在水潭灌水。不一会儿,团鱼也上来了,“歹徒AK47”,也在水潭灌水。但是两个人各灌各的,互不搭腔。
  灌了一会儿,塔吊心情平静了,觉得自己城府太浅,一点小事都按捺不住,有失男人的风度,就主动找团鱼说话,回团鱼的帖。但是团鱼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塔吊只好给她发短信,还在生气哪?团鱼也不回。到了凌晨两点半,塔吊给她发了个短信,你还不睡吗?团鱼依然是不回。塔吊只好闷闷地自己下线,睡了。
  第二天,本来说好一起出去找大房子的,但是因为他们还在赌气,塔吊就没有上去找她,也没打电话。自己上街去买了份晨报,回来在报纸的分类广告中看招聘启事。他想,以后出去租大房子,支出肯定要增加一大块,光靠眼下这点收入恐怕会拮据起来,得再找份工。但又不能影响自己目前在广告公司的工作,所以很难。
  塔吊低着头在报纸上找了很久,最后他选定了两个,一个是商场仓库的夜间值班员;另一个是某某报社的夜班校对。按照报纸上留下的电话打过去,人家说,你过来吧,我们当面谈。
  塔吊找工作心切,又怕别人久等,就打了个车,结果上了车才发现,手机没拿,心情就更急了,对司机说,我有急事儿,您能不能开快点儿。
  从内心来说,他是希望在报社做的,所以先去了报社。他以为,校对嘛,就是对着原稿校正错别字罢了,初中生都可以做的。这个应该没问题。可是没想到人家看了他的文凭,当场就拒绝了。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人家说,校对的同时,还必须纠错。有些原稿上就错了的,你也要有眼力发现它。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学中文的人来做。
  塔吊马上又打车往那家商场仓库赶。这是一份没有文化要求的工作,但塔吊还是被拒绝了。
  你们是不是看我太瘦了?塔吊说,我身体素质很好的。
  呵呵呵,不是。人家说,我们觉得你太年轻了。夜里看仓库,是要耐得住寂寞的。年轻人贪玩,贪睡,我们不放心的说。
  工作没找着,却白花了几十块车费。塔吊有些沮丧。便坐公交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在楼下又买了另一份报纸,准备回家继续看招聘启事。可是上了楼,开门一看,意外地发现团鱼在屋里坐着。
  你跑哪去了?团鱼说着,掏出一个药盒,这是“创痕净”,看广告说,愈合伤口效果很不错的。坐下,我给你敷上。
  塔吊心里就一阵温暖,抱住团鱼说,昨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团鱼也抱住他,我也不好。过去了的就应该让它过去了,不能老是挂着他。
  这一说,两个人动情了,热烈地吻。吻了一会儿,塔吊的手就去解她的衣扣。团鱼推开他的手说,上药吧。
  塔吊坐下,昂着脸给她上药,说,我刚才出去找工作了。以后出去找大房子,开支要增加的。
  你呀,唉,找工作也得分什么时候不是?团鱼说,你这张脸还不把人家吓了?谁知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总得要想办法增加收入啊。
  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团鱼说,不是还有我吗?
  塔吊又感动了,伸手就把团鱼的腿抱住,把头贴在她的腿上说,你真好。
  好什么呀。团鱼说,你没看那个OuKen是怎么回帖的吗?如果我是塔吊,故事就此结束了。
  呵呵,你别听他的。塔吊说,我不是他。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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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坐好,坐好。团鱼说,你看住在59楼的花四香都说你有恋腿癖了。说着,把塔吊的脸扶正,继续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说,找工作的事,缓两天吧。真要急用,我还有点积蓄的。

  上完药,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团鱼拉开塔吊的冰箱看了看,只有一截看不出颜色的藕,一根缩了水的干胡萝卜,就说,我们出去吃吧。吃完了,我们去看房子。塔吊说,那不是还有鸡蛋么?在家里凑合一下吧。下午我带你去放风筝。团鱼一听就乐了,好,我们吃蛋炒饭吧。


  呵呵,凑合一下,也不是马虎一下呀。塔吊说,我来做菜。


  那好。团鱼说,我来做饭。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忙起来,心里都有一种幸福感。这塔吊也确实是个烹调高手,那么黑不溜丢的一截藕,看他拿一根筷子来,侧着用筷子的棱把皮一刮,竟露出雪也似白的肉质来,打一盆水,把藕丢进去,如同飘着一只小白船。
  又拿出那个干萝卜,也丢在水里浸着,不一刻,萝卜吃透了水,和藕飘在一起,一红一白,甚是惹眼。塔吊又打了几个鸡蛋在碗里,用筷子把蛋黄蛋清搅匀,金黄金黄的,往盆边儿上一放,那色调就出来了,还没开炒呢,团鱼肚子就咕咕叫起来,脸上是十分欢喜的样子,问,你在哪学的这手艺?
  塔吊笑笑,现在的男人,谁不会做几个菜呀?特别是单身男人,会做菜的多了。说着,铺开砧板,取了菜刀,开始切藕和萝卜。看他身子纹丝不动,手臂也不怎么摆,完全是手腕带着刀在行走,乒乒乒乒乒……一路切下去,藕片、萝卜片,间距相等,十分均匀。
  靠!我真怀疑你是厨师出身。团鱼佩服的说。看他匆匆地去阳台,她也跟着去。这一去,真是大开眼界。团鱼怎么也没想到,阳台上那些花盆里,竟栽着一些蒜和葱,塔吊伸手从窗台上拿了一把小剪刀,剪了一根葱,又把剪刀放回原处,看样子这是专用剪刀。团鱼一时竟无语,那感觉说不准是佩服,还是意外。


  把菜切好,辅料也备好,就等电饭煲里的饭熟之后开炒了。塔吊点上一支烟,靠在水池上,一边吸着,一边深情款款地看着团鱼。
  看什么看?不认识呀?团鱼说,你炒吧。我们喝一杯。
  唉,你瞧,我这刚把烟点着。塔吊说着,把烟掐了,顺手夹在耳朵上。团鱼觉得不好看,伸手替他拿下来,放到外面的烟缸上去,说,你真是不讲究。回来在碗柜里拿杯子和酒,又说,男人不修边幅的时代过去了啊。


  就听炒勺碰炒锅,滋啦滋啦带起一阵热油爆响,团鱼抬头一看,看他把锅掂了掂,一个菜就做好了。


  这么快?


  呵呵,放心,绝对熟了。


  废话。这俩兄弟,生的也能吃。


  那不得了?塔吊说,这个菜,叫做“芙蓉雪藕”。


  你就臭显吧。


  团鱼把菜端到桌上去,嗅一嗅,真是香气扑鼻,再用手扇一扇热气,看这镶着海蓝花的菜碟儿里,红白相间,配着那海蓝碟儿,清清爽爽的,煞是诱人食欲。团鱼笑了,说,你还找什么工作?你开个饭店得了。
  不一刻,蛋汤也做上来,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段,居然把鸡蛋煎成一块一块四方形,金黄金黄的,汤面上稀稀疏疏洒一些青绿的葱花儿。


  我靠,就那么不起眼儿的两样东西,你能整出这个样儿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团鱼说,喝酒。


  两个人欢欢喜喜地喝了,吃了。塔吊从床底下摸出个塑料皮包着的东西来,拿到阳台上抖抖灰尘,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风筝。团鱼乐得一把就抢了过来,同时就想,他还不是那种极不讲究的人,瞧,放在床下的一个风筝,他还用塑料皮包着呢。


  下了楼,塔吊去车棚拿自行车,团鱼就先走。没走多远,听得身后一阵铃响,不回头也知道是塔吊,就往边上让一让,塔吊骑过来,放慢了车速,团鱼抱着风筝跳上去,大声的说,哈,我今天好开心啊。


  我也开心。


  嗯。团鱼说,我们要永远开心。


  为了躲避警察,塔吊不走大路,带着团鱼在小巷小胡同里拐来拐去。小路不如大路平坦,坑坑洼洼很多,但塔吊的车技相当不错,左避右让的,并没有让团鱼受到颠箥。团鱼把头伸到前面来说,老实交待,以前带过多少女孩?


  呵呵。塔吊干笑两声,没有正面回答。团鱼接着说,虾子没出国的时候,有一次骑车带我,把我摔到路边花坛里了。


  塔吊的语气马上不对了,我说,你就忘不了他,是吗?


  说说也不行吗?我和他还是朋友不是吗?


  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我们又要吵架了。


  你怎么这么小器呢?毕竟我和他以前是真心爱过的。


  你他妈还越说越来劲了嗨。


  你嘴巴干净点。我妈可没惹你。


  塔吊把车刹一带,停下车子。单脚点地,稳住。但是坐在后面的团鱼没想到他会突然停车,借着惯性就掉了下来,踉踉跄跄冲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我不想去放风筝了。塔吊说,我没情绪了。


  不去拉倒。没人求你的。团鱼把风筝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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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潭侠客石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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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武林小曲·石花生说》之一石花生已经好几次想出手了。他已经看出来,那个清清秀秀的文弱书生是个女孩。这个女孩被胡鸳鸯的“鸳鸯九连环”踢得左躲右闪,有好几脚几乎送了她命。  女孩的父亲,穿着青色长衫,跌跌撞撞追着求饶。石花生想,我该出手了——但是,女孩的父亲一个踉跄,横在身前,竟使他无法出手。再找机会。石花生悄悄横移一步。可是那个青衫老汉,跌跌撞撞的又扑上去求饶,恰巧又封住了石花生出手的机会。  石花生一惊。他开始注意这青衫老汉。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了,他真的看出来了。老汉的跌跌撞撞,总能在最要命的时候,护住他的女儿,那个清清秀秀的女扮男装的文弱书生。而且…而且石花生还发现,书生手上还握着一把折扇没有打开。   石花生出汗了。高人。高人啊。他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他掮起他那根竹竿,吊着他的包袱,继续他的流浪生涯。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出,他这根普通的竹竿,是夺命勾魂的利器呢?  走了不知多久,石花生听到一声轻喝:“站住。”石花生站住了,他听出来是那青衫老汉的声音。  老汉在他身后说:“鹅——”石花生想了一下:“曲项朝天歌。”“白毛浮绿水。”石花生又想了一下:“红掌拨清波。”老汉面露喜色:“好剑法!你跟谁学的剑?”“苦剑王二。”“难怪这么厉害。呵呵呵,愿意做我徒子么?”    石花生轻轻地转过身来,将那根竹竿卸在手中,道:“花径可曾缘客扫?”书生微微一笑:“蓬门今始为君开。”石花生立刻扔了竹竿,跪地道:“徒儿石花生拜认师父。”青衫老汉上前一脚踢飞竹竿,道:“走吧,我徒,这个讨饭的家伙,没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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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2:5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王二麻子·石花生说》之二
“郑天骄,想不到你还真被他们请来了。”王二麻子冷笑。“王二,你武功已臻化境。若再得此剑,武林必遭大难。”郑天骄道,“江山一统不易,江湖一统也不易。”“废话少说。过招吧。”王二麻子腾身而起,郑天骄不敢怠慢,飞身相迎。 两个人只在空中互接一掌,错身落地。郑天骄满脸愧色,对观战的各路大侠拱手道:“惭愧。天骄不得不交此剑。”“哈哈哈哈。”王二麻子执剑而去。各路大侠顿作鸟兽散。  晚上,王二麻子隐隐听得剑在鞘中呻吟道:“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我要喝血呀。”王二麻子一惊,抽出宝剑,只见剑上阴气缭绕,呻吟更甚:“我要杀人,我要喝血呀。”王二麻子道:“我隐居深山苦练,今日方得你在手,忍忍吧。明天我们出山杀人。”“我要杀人,我要喝血呀。”“你?一刻也不能忍么?”“我要杀人,我要喝血呀。”“这深山老林,上哪儿杀人喝血去?”“我要杀人,我要喝血呀。”“我KAO!你当真一刻也不能忍?”“我要杀人,我要喝血呀。”“好,宝贝,我敬你是剑中至尊,来吧——”王二麻子手起剑落,自己的脑袋骨录录就滚出好远。……剑,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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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30 03: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士可杀不可辱·石花生说》之三     雨潇潇气凝丹田,使凌波功,行莲花步,拚命往扬州城里富春茶社赶去。她知道司马长风决不是石花生的对手。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一时糊涂,被石花生的剑术所迷,酿成今天这个危局。他不会真的杀了长风吧?她心里一紧,便将轻功行到极致,恨不能一步跨进扬州城。
  哦?你要跟我了断什么呢?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石花生心里这么一想,杀心骤起。  可是,当他看到司马长风那清澈的眼睛和从容的微笑,又矛盾了。这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啊,难道是我错了么?    “长风自幼读书习武,八岁随家舅出山,浪走江湖,二十年光阴荏苒,虽不能说是一方大家,却也小有侠名。”司马长风微笑道。  “是,是的。江南少侠司马长风,名扬四海,威冠九州。这是花生一出道便知道了的。”  “所以,今天想和你就潇潇的事,做个了断,以免天长日久,辱我清誉。”  “哦,你自信你能杀得了我?”  “有信心,没把握。”司马长风道,“你没有独到过人的武功,潇潇是不会喜欢你的。”      “呵呵,午时三刻还早。先喝茶吧。”石花生有几分喜欢这个司马长风了。他起身端起茶壶给司马长风斟茶。  因为久在刀光剑影中行走,石花生在给司马长风斟茶时,一手执壶把,一手扶壶盖,下意识地就用双臂护住了自己的门户。    司马长风礼节性地用双手拢住茶盏,客气道:“有劳。”他那双手在拢住茶盏时,十指微微交错,分别指向了石花生胸前十个大穴,只要石花生出手攻击,门户一开,司马长风则能抢先得手。    石花生笑笑,故意将茶壶略提了一提,司马长风两个大指也微微翘了一翘,毫无破绽。石花生争强斗胜的情性被激发起来,于是咳嗽了一声。  司马长风听这一声咳,便说:“果然是顶尖高手,难怪潇潇会喜欢上你。好的。我输了一个回合。”石花生十分得意地收回茶壶,给自己满上,然后咽下嘴中那刚才可以偷袭的口水。  他觉得司马长风果然坦荡,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于是他决定放弃潇潇了。    两个人以茶代酒干了一下,司马长风起身给石花生续水。照例是一攻一守毫无破绽,却不防司马长风的衣襟有意无意拂了一下筷子,而那筷子头,正对着石花生的咽喉。  “呵呵,你赢了。”石花生说。  “下面该你出手了。”司马长风说。  石花生笑道:“非要一决高低吗?我们做个朋友吧。”  “不。我今天必须和你做了断。”司马长风说,“如果你不出手,我出手了。”他搛起一粒黄豆,“我觉得这茶社的酱豆不错。”  石花生搛起一块茶干,“我倒觉得这里的干子不错。”这块干子正好封住了豆子的攻击路线。    司马长风又搛了一块千张结,“千张疙瘩也不错。”石花生正好端起茶盏喝茶,茶盏底又正好封住了来袭路线。  司马长风也端起茶盏喝茶,就在放下茶盏那一刻,好象司马长风挡住了石花生的视线似的,石花生偏了偏头,对司马长风的背后看了看。  司马长风无奈地将一嘴茶叶吐在茶托里,说:“果然是高手。”端起茶盏又说,“我敬你一个。”两个人的茶盏在空中碰了一下,互探了对方内功。“看样子,我不出剑,是杀不了你了。”司马长风“嗖”地一下亮出剑来。  “少侠,花生实在敬你是个君子。如果不嫌花生卑微,我们结义金兰,做个兄弟如何?”  “少废话,受剑。”司马长风剑快如风。剌、切、挑三招连发,石花生竟一一让过。  司马长风惨然变色,苦笑道:“想我司马长风三招既出,剑下断无活人,今天三招却不能逼你拔剑。呵呵呵,我知道了,刚才那筷子你也是看到了的,你是故意让我一招。”  “是啊,少侠,我真的想与你做异性兄弟呢。”      “哼!士,可杀之,不可辱之。江南少侠岂能在别人让招之下,浪得虚名走江湖?今天是有你无我,有我无你。”说着,举剑又剌。  石花生却待要闪这一剑,却见此剑十分怪异,剑身平行剌来,剑尖却上下左右,摇晃不定,叫他不知往哪里闪让了。“迷宫剑法。”石花生情知无法躲避,只得拔剑相迎,“当啷”一下,石花生弹飞了司马长风的剑。    “呵呵,你总算出剑了。杀吧,死而无憾。”  “我要和你做兄弟。”石花生插剑回鞘。“这是我师父王二麻子的遗剑,跟我一年多来,从未出鞘。今天是少侠让它受惊了。佩服。”  “士可杀,不可辱。”司马长风抓起筷子,剌进自己的咽喉。  石花生大惊失色,“少侠,你……”急忙扶住司马长风。司马长风厌恶地推开他,怒斥一声道:“滚,别碰我。”竟自闭命门。    石花生呆住了。就听“咣当”一声,室门大开,雨潇潇闯了进来。  “长风,花生,你们别打……啊,长风,长风,长风,你怎么了啊……石花生,你果然杀了他。看剑。”  石花生纹丝不动,待雨潇潇的剑至面门,轻轻一让,那剑就贴着石花生的右耳“噗”地一声扎进了墙壁。    石花生左手握住雨潇潇抓剑的手,右手将她拦腰抱住,说:“潇潇,听我说……”  “啐!”雨潇潇啐了他一个满脸开花,“我真瞎了眼,我怎么会认识你?!”  “好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石花生松开了她,说:“你带少侠走吧。惊动了官府,我会有麻烦的。”      雨潇潇恨恨地拔出自己的剑,插入鞘内,返身扶起司马长风,“长风,回家吧。是我害了你呀。”她背起司马长风的尸体,走出门去。  在门口,雨潇潇停住了,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定定地看着石花生,一字一字地道:  “石花生,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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