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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日本] 知青北大荒玄幻小说 发现惊天战争阴谋 分享人类未有外星经验 我的二叔张全毙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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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2: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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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稻田 于 2010-1-21 19:03 编辑

1

前记

上个月回国的时候 在2010年的第一天 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个饭 老三家和老二家有误会而且很深 所以老三家并没有来 半头白发已经爬上了二叔的脑袋 老烟枪的他已经遭到了尼古丁的报应 右边门牙已经爆出来 随时都要掉  夹菜时候看我微笑 一额头的抬头纹

我敢肯定的是二叔年轻的时候肯定要比现在帅的多 因为一张老照片永远把二叔全毙 于我脑海中定格于他高中时代的那个瞬间 那个有很强穿透力目光 望着远方的二叔全毙

回到日本后我才觉得应该把这段二叔的故事从新整理一下 最早是在东京版稍发 因现在本人已经顺着东京核爆研究局的侦探车一路来到广岛 时间空间的转换又让我觉得 应该 接着把这个故事回忆下去 以纪念我最敬佩的人 二叔全毙


我爷爷单姓一zhang  废话 肯定是弓 长 zhang    你活这么大见过有人姓 立早 zhang 的么
养活三个小子  我爸是老大   那个年代特殊 起名字的时候都要和革命挂上钩
我爸叫张全捕  我二叔叫张全毙  我老叔叫张全胜 所以看起来就我老叔这个名字像个样儿
顺便说一下我妈那边也不含糊   三个女儿 一个儿子   大女儿叫于淑华 二女儿叫于淑清 我妈叫于淑艳   
反正都是上纲上线 一套一套的  属于一系列  流水线作业

我爷出身地主 家里面有地有房 可生性好赌 还喜欢喝酒   尤其喜欢喝完酒去赌   说白了迷迷糊糊白给人家送钱

最后把家输了个家徒四壁  正赶上这时候  大革命浪潮来了 斗地主 斗蛐蛐 斗牛  反正是活的都要斗
红卫兵早就听说我爷家里面富  兴冲冲的就来了  一脚把门踢开   美军在伊拉克踢门都是跟红卫兵学的 一看 傻了

啥也没有

那红卫兵老失望了

破口大骂  妈的你家怎么穷成这样呢  当场就给封了一个名号  我有点忘了叫什么

反正 贫下中农? 反正就是特别贫困的  但是还有点地位的  

感情那个时代是越穷越好 你要是穷得出了彩 也是门学问  我爷居然一下子就被封为那个村的代理村长  绰号 红白黑

当时是个很复杂的时代  GCD  红色八路军    国民党  也叫白狗子   日本兵  那就是黑道儿   每个村都得有个红白黑都玩得明白的   红白黑道都得吃得开  这样村民才不会受欺负

就比如说鬼子来扫荡 你得凑上去 拿出良民证 说这个村没有八路 全是老百姓 这有点粮食 太军拿去吃吧  

再比如说国民党来了 你得上去说 辛苦了 这个村没有八路 全是老百姓      这有盆牛奶 党军喝一口 歇歇脚吧

或者共产党来了      你也得上去说  等的我们好辛苦啊  这个村里没有八路 全是老百姓  这里有点子弹 还有个哑巴炮弹 给你们当弹药了

我爷就擅长调和这些事儿 还能得到各个势力的回礼 乐在其中  游韧有鱼 年年有鱼  颇受一方爱戴

2

我奶更传奇 据说当年人送外号双枪老太婆  当年张作霖从沈阳东宫迎着枪林弹雨跑出来的时候
她一手一把三八大盖儿  以身为盾牌 将吉普后面的追兵斩草除根
节奏是这样的   左三枪  右三枪  冲画面外空击  reload   
可能90后年轻的朋友有点不好理解  说白了就是革命时期的tomb raider的女主角  叫什么 珍妮 洛佩茨? 可人家是盗墓  我奶是差点自掘坟墓  性质差很多
我出国前  才有机会一睹我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一身旗袍 小眼儿吧叉  越看越像一个人  后来终于想起来了

张爱玲就长这样儿

那个时候的人晚上其实娱乐活动很丰富  不像现在  pps上几千个电影等着你看 可就是觉得没意思
那个时候没什么玩的东西 可人们精神上总是很振奋 活得特别有盼头儿 所以说当今社会越活越退步
我爷说那个时候流行跳忠字舞 说白了就是当代交谊舞的雏形
还流行看个电影  各家各户露天 拿着扇子  广播站的大喇叭一喊 大家就拿着凳子 乖乖的坐在大帆布屏幕前  
什么高山下的花环了  冰山上的雪莲了  地道战 地雷战 星球大战前转了 大家总是看得不亦乐乎  一遍又一遍的看 可就是经典  就是看不够 台词都背下来了 可能80,90后的朋友不太能理解 就好比当年还珠格格播放的时候 经常会见谁谁家的丫头 早上剧场看一遍 晚上剧场看一遍的劲头 就是那种感觉
那时候我爷还刚认识我奶 他是每天负责放电影的 我爷看屏幕前人太多 给我奶开了个后门儿 靠内部关系在大银幕后面弄了个座位 所以 我奶看的电影都是倒过来的


3

在当时那个大时代背景 人的思维是红的 激进的 共产的 憎恨资本主义的
我爷有个老友叫老刘   背有点儿陀  大家都管他叫刘罗锅儿  当时那一片好歹也算个干部 是手里能够配枪的为数不多中的一个
有一次演话剧  杨白劳与小白菜   演到最高潮的一幕时  恶狠狠的地主逼着可怜的小白菜缴钱
小白菜手里只有小白菜 当小白菜欲把手里的小白菜抵押给地主作为欠款的时候 地主一眼恶狠狠的瞪着小白菜  把小白菜手里的小白菜扔到了旁边的大白菜推里面

当时演员那演技 绝了  入钻石三分 后来采访演员们  他们都说  他们都忘了自己是在演戏 那就是一场真实的场面  

正当戏的高潮来临的时候 也就是 地主最可恨  小白菜最可怜的时候 突然看见刘罗锅猛然从人堆里面站起来   满脸眼泪  从腰里掏出枪 冲着地主背后 就是一枪

地主背后一片殷红 顿时倒在了血泊当中  

搞笑的是  群众们居然没有反映过来  大家顿时起立 鼓掌  还有人喊口号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资本主义  这样的场面大概持续了30秒  终于有人喊   这是在演戏!!!!!!!!!!

这下可好  群众一下就慌了 台上的小白菜开始嚎啕大哭  几个年轻力壮的连忙把刘罗锅按倒在地上  夺过枪  然后是几个耳光

好在演地主的那个人命大  子弹只是打穿了肺 捡了一条命

当医务兵把演地主的身上的马甲剥下来 欲做包扎处理的时候 地主说  那个马甲不要扔  那个是我演艺生涯当中带血的奖杯

现在想想   那一个马甲所包含的演技  至少可以顶100个奥斯卡  10000个金鸡奖

我有个提议  把金鸡奖变成 红马甲奖



4
当时这拨乱反正的各种批斗运动中 最激烈的地点那还得数北京 什么天按门事件这里就不说了 单讲我爷出差时候听说的一个故事

一对结婚了40年的老夫妻  退休前都是北京某工厂的工人 有一天老头在家里画太阳  先画一个圆 然后 0 3 6 9点钟的各画一条发散线
然后四个区间再画平分线 然后越来越密 这种我们小时侯都用过的画太阳画法

然后老太太就偷偷的把画儿拿到红卫兵那里  去告发老头  指着画说   这条光线和另一边不对称 属于拨乱反正  还有这个线不是在正中间  靠右  是右倾主义

老头可能是伤了心  被红卫兵连打带骂拽出房门的时候 只冲着老太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结婚都40年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颤颤的唱着 东方红

那时候的人的思想就是这样的 理解不了的 只好试着理解

那时候感觉很是不安分  全国各地的空气里都流动着躁动的气息 沈阳当地也分三大帮派  我奶归属831连  属于铁路势力  当时的年轻人手里都有武器  当然并不是谁都能有枪 但 扎枪就小菜一碟了  别误会  不是刺刀 没有那么先进的东西  那时候基本都是找一根长的四分管 或者 六分管   用车床  摸着斜小角度切下去  角度越小 越锋利  切断之后  再二次加工 打磨 拿在手里 就有了革命的资本

东北的民风彪悍 再有个这个东西拿在手里 什么牛鬼蛇神一概都不怕 想批斗谁就批斗谁 所以那时候都夜不闭户 人心明了 堪比贞观之治 盛世年华  有点吹过了

5
之后故事还要从全国大串联开始讲起  那个时候毛主席在北京田暗门广场接见全国来客  说白了就是远远看你一眼 冲你一招手 后来实惠淳朴的沈阳人民坚决不干了 这不是忽悠我们呢么 大老远的我们去了 你就这一招手就把我们打发了啊 干脆在沈阳市里一公共厕所旁边 一个风水特别好的地方建了一个毛主席招手像 这样大家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但还是有人喜欢看live 所以你建一百个像也白扯   不过后来把那个公共厕所拆掉 着重突出毛主席伟岸的形象 甚至还建了个主题广场  这还都是鲜为人知的后话

我二叔全毙  外号全枪毙  那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岁 一听说平时书本里的毛主席居然可以见到  搞不好还能要到签名  运气再好主席再来个飞吻  全枪毙一想到这里就坐不住了  要不他也有痔疮也坐不住反正  蹦蹦跳跳就要去 可我奶可不是一般人 专横独裁 什么都得按照自己意志来 她说什么不行那就肯定是不行的 成天给他关在另一间用作仓库的大瓦房里面 一步也不让他动

那个时候像全枪毙那个年纪  去参加大串联都要介绍信 很严格的 然后要集体去 有人管着 带着 一路才能到北京  首先全枪毙从学校开的介绍信已经被我奶扔到了茅房里  学校的老师我奶也都认识 特意吩咐一定不能带他去 但中国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出门需要钱 走到哪里也得要钱  虽说大串联的那时候做火车不要钱  可吃饭并没有白给的地方  要不就成了免费坐车 免费旅游 共产主义就已经实现了  我奶把钱卡得死死的 全枪毙一分钱也拿不到 没有钱就动不了地方 什么年代也是一样  全枪毙就突然想起了我爷他爹手里的那几套邮票来  
我爷喜欢集邮   家里面正经有好几套珍贵的邮票  有花大价钱买来的  有对手玩牌输了之后没有钱抵押的 我爷喜欢集邮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宁可输钱 砸锅卖铁  也绝对不碰相册里面的邮票一下  有事儿没事儿就拿个脑袋那么大的放大镜  仔细端详  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我到现在还怀疑他是台湾特务  从邮票里面找密码 然后从收音机里的蔬菜肉类价格表里面听取数字解密  换算成情报
说到这个 还要跑一下题了                         待续



6

跑题是要给讲这么一个突然想起来的故事  是全枪毙的朋友 叫徐世杰 家里面挺有钱 家里面有电视机  当时家里能够买得起电视机的不多  我爷家和他家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客厅里都坐满了人  当时也不讲究什么别人家不别人家   好像谁家买得起电视 谁家就有义务一样  你不让进反而都不好意思  当时全中国第一个电视剧节目  叫做大西洋的来的人  就是讲一个带腮的人   在陆地上活动一段时间后就要到水里 要不然生命有危险  没钱了  就到海里挖几个大珍珠换钱 什么的  到了开播的时间 人们就秩序井然的 手里面拿着小板凳什么的就来了  我爷为了方便群众   自己还打了几个结实的长凳 放到厅里  整个一个家庭电影院  电视剧一开演 鸦雀无声  只能听到呼吸 大家生怕拉掉一个字 一个动作

唯独这个徐世杰不是这样 招呼众人坐下之后  自己却回到自己的卧室  打开收音机  呱啦呱啦的听些什么东西 全枪毙去串门几次  觉得很奇怪  就偷偷趴在门板上偷听  只听播放的好像是全国各地蔬菜和肉类的价格报表   茄子  一块七   山楂 两块一    猪肉  三块八之类的   起初的时候觉得 这家伙还有这爱好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儿   回到家里 用自己的收音机  满世界的找那个波段  确说死也找不到

后来发现蹊跷了  徐总是手里拿着一本数学公式的书  里面都是些数字 公式之类的   听的广播内容也不对

明明茄子没那贵    猪肉也没有那么便宜  那个价钱总是不对劲  后来全枪毙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红卫兵站  结果一查  果然是个台湾特务    那本书里有计算公式和情报比照表   台湾通过特殊短波调频发到徐的特制收音机里  然后徐拿着笔记本记下来  然后换算  得到下一个指令或者情报   

告发徐的原因很简单   其实全枪毙対特务并没有特殊的仇恨感   只是徐借钱不换


7

跑题还得跑回来

这家里面断了全枪毙的金钱来源 全枪毙一天比一天着急  我奶这也一天天放松  一直到全枪毙学校的组织坐上了火车远去 我奶才允许他出门 不过我奶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胆子居然这么大

那两天正好赶上我爷去城边用粮票换一些便宜货 那里农户多  东西也多  一般发的粮票都用不完 到那边的路是远一点  但是有很多新鲜的东西 质量好的东西都可以弄到  所以坐着马车 赶了个大清早就走了 我奶也单位里也正好有事  上面来领导参观铁路医院  检查配药流程 浏览医院整体建设风貌 也着实给我奶忙了够呛

全枪毙被反锁在家里 全捕和全胜都没有钥匙  放学了只好在外面玩儿   全枪毙终于打起了我爷邮票的注意 集邮册子太大 不好拿  全枪毙把邮票都取出来 放在一个信封里头 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 包底下压了我爷的那把折叠式苏联军刀 拿在手里有壮胆功能  用斧子把后院的门上的锁别儿给劈开 从后院跳出去跑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爸    邮票我都拿走了  长大后我再还你

跑出家门那一瞬间 空气中有一股新中国解放了的味道

这家伙 从小哥们儿三个  就数他最有主意  全枪毙连大哥老弟的招呼都没打  手里握着一打子邮票就溜出去了 先跑到5里外的老赵家  老赵和我爷一样也是邮迷  不过没有我爷藏货多 我爷有几张罕见的首日封老赵一直惦记着   这晌午饭还没有吃 就横空飞来这么大一块草莓蛋糕 老赵接过这打子邮票 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可脸上还装为难

你这邮票没有保存好  在手里拿得 都被手汗浸过了  黏在了一起 没办法揭开  这样吧  刨去这20几张黏到一起的   一共给你80块钱   要不是看在你爸是我多年好友的份儿上  外面儿顶多给你50块  这20几张黏上了的邮票我就留着 做个纪念  我这手里正好有个收来的手表  银光灿灿的 还有一个手电筒  还有两节备用电池  就给你玩具了

我二叔全枪毙哪里懂这个   那个时候一个冰棒一分钱卖三个  你想想50块钱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个什么概念  外加上一个手电和手表     以为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殊不知 那个老赵回去  用水把黏在一起的邮票泡开  照样卖钱   那几百张邮票   少说也得卖个2000块  真碰到喜欢的主儿  一张卖2000块也搞不好

就这样 全枪毙把这50块钱零钱都塞到了裤子的内兜儿里  然后找了跟帆布条当成裤腰带  人家喜儿扎红头绳  我二叔扎绿裤腰带  绝配  

后面的面袋子里面有把俄罗斯刀压箱子底儿  再加上那把手电筒  管怎么着也算有一个家用电器  再带上老赵给的手表  打听了沈阳火车站的方向  就径直走去   去找毛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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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跑带走   搭驴车搭自行车   那个时候民风淳朴  只要开口就能捎你一段 一路上全枪毙挺兴奋  先东方红 后 北京的金山上   然后接沈阳啊沈阳我的故乡   总得告诉毛主席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不是  到了沈阳站 刚要进站台 那站员管我二叔要介绍信 全枪毙编了个瞎话 说落在家里了 站员说那不行  全枪毙急了  说  我妈是谁谁谁
铁路医院的   以前掩护过张作霖出沈阳   站员一听就楞了  说  原来你就是二少爷啊  我和你妈老熟了 那你上车吧  一路上可小心点儿  跟着老师  别乱跑啊
全枪毙心里想  哪里有什么老师 哥嘛儿自己去见去  沈阳管自己也叫哥嘛儿   
上了车 people moutain people sea  好在运气好 找到了一个座位  后面又黑压压的上来了一大片 下午一点零一刻 准时发车
全枪毙从车窗探出脑袋 冲着那个站员喊     告诉我妈  别担心  我见了毛主席就回来

车上都是不认识的人 不过确一点都不怕  都是战友  都是同志 车上都是东北的  热情 两三句话就成了朋友 也有很多来自一个集体的 互相就更亲了  同处于一个社会主义大熔炉 物质上的共产主义还离很远  不过精神上的共产主义已经达到高峰 有什么开心事 难过事 都说出来  一路上瞎聊乱侃  快到一天的路程转眼也就挺过去了 那时候的人都瓷实 座位挤得不行  宛如日本的大阪到东京的夜行巴士 确也没有一个人喊累  因为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和方向  见毛主席
坐着免费火车到了北京  全枪毙跟着人流与盲流一路挤到了田安门广场  毛主席出来一招手  通过大喇叭讲了几句话  什么彻底的唯物主义是无所畏惧的了  什么 兵民是胜利之本了  什么 发展体育运动 增强人民体质 没事儿多喝奶粉 要喝就喝三鹿  什么 基本粒子也是可分的了   反正就一顿灌脑瞎白乎 下面的群众一顿眼泪  我二叔可能语文没有太学好  要不就是年龄不够 愣是没有听懂  旁边人感动得眼泪吧差的 全枪毙张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坐在地上 居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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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吼  妈在叫  全枪毙的妈妈在家里一顿咆哮  那可是家里最值钱的收藏啊 一边大叫全捕和全胜没有用 两个一米八二的大个子连个一米七二的全枪毙都看不住 一边埋怨我爷  怎么不把邮票收好  心里也一直在暗自埋怨自己    谁能想到这个全枪毙这么胆子大呢  怪只能怪自己的染色体培养出了一个激进分子 自己不应该把孩子管得太严  

说什么也晚了

全枪毙这北京一行总觉得和原来想象的不一样  以为自己见到毛主席之后觉悟回提高很多  知识也会增长很多 搞不好毛主席一高兴  还能把歌儿里面唱的那个芒果献给毛主席当中的芒果给他尝尝  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捞着 就看找个毛主席半秃不秃的头 这大老远儿来的叫什么事儿吧  

全枪毙的脑子当中一时间出现了很多谜一样的deja vu   想到自己回去后会被自己的亲妈大卸八块  想到自己回去后会被自己的亲爸头悬梁锥刺股  想到自己回去后会被自己的亲兄弟鼓掌看热闹  一想到别人哼哼着明天会更好  我的未来不是梦  自己只能成天唱高山下的花环  不免心潮澎湃 连绵起伏

广场上的忠字舞跳得正欢  对歌也此起彼伏  全枪毙一边被周围同志们火一般的热情感染着 一边也用自己刚患不久的感冒病毒感染着别人  

最后  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回家了    直接跟着去下乡

全枪毙赶上的正好的都是大串联67年的末期 67与68年的交接的时候就有了第一批下乡 是最早的一批 那时候串联到北京的人们来自全国各地  各种方言都有 全枪毙在里面也认识了无数的朋友  全枪毙善交际 和人自来熟 短短几天就跟亲兄弟姐妹似的 可那个时代不像现在  没有qq 没有手机 留下的全都是家里的通信地址 有的还住在山沟子里 邮递员进去送一回信 能折寿半年 对方热情的写在纸上的通讯地址 再之后全枪毙内急的时候都当成了手纸来用
晚上住在北京的团体招待所里 就一张窄窄的沙发床 年轻力壮 睡得倒也舒坦 正赶上春天正好的天气 晚上盖一个被单就够了  
全枪毙的旁边睡得都是些来自黑龙江省的哥们儿 没事也聊到下乡的事情 有个长得黑不溜秋的 膀大腰圆 体重能有个250斤 一米八多大个儿  周围人都管他叫熊瞎子  生动形象 朗朗上口 也就没有人再关心他真名儿叫什么  
老黑说 你这小子 那下乡可不是什么好事  全国有几个像你这样还愿意主动下乡的啊  下了乡之后 吃不着 穿不着 还没有电 有得是罪够你受的
这时候旁边细细长长的老刘  总穿一条紫色的裤子 加上这体型 所以大伙儿都管他叫甘蔗   甘蔗说 得了吧 回到你那穷得叮当乱响的家 还不如下乡呢  日子还能宽绰点儿  众人听了大笑

10

熊瞎子和甘蔗和他们的一票人回黑龙江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以后 其他人忙着去买点什么生活用品之类的 准备带回老家  全枪毙则没事儿在街上转悠 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把面袋子里的行李倒了出来  结果又倒出来几张上次没有掏净的邮票 留在手里也没有用 就干脆接着卖了得了  全枪毙套上袜子 蹬上军绿胶鞋 花三毛钱坐了辆驴车到了摆地摊卖古玩的那条街 看了家店铺上面写着 收邮票 三个字 就走了进去
老板娘挺热情 招呼全枪毙坐下  一嘴京片子 声音还挺细  乍一听跟唱大戏的似的   想必早年也唱过花旦什么的
小兄弟  哪里来的啊?
从沈阳  大串联过来的
怎么着  手里有货啊
没  就这么几张剩下的邮票
老板娘接过全枪毙手里的邮票  用放大镜仔细端详了一番  从钱包里掏出两张50的  递给全枪毙
全枪毙愣了  没敢接  
老板娘说  怎么  少啊?  你到了别人家 也就一半的价儿     这张都皱成这样了
这时候全枪毙才知道这东西原来这么值钱  他爹的那个好友一定坑他不少 吃一堑长一智  干脆今天就问明白
然后在一顿全枪毙的强烈恳求下  老板娘给他上了一小课 怎么样辨别邮票 什么样的值钱  说了好多全枪毙脑袋都大了  
老板娘  你别跟我兜圈子了   你就告诉我什么图案的投票最值钱得了
老板娘乐了  那还不简单  指了指墙上的招贴画      祖国山河一片红啊  一张能卖30万

60年代末期卖30万  全枪毙脑子里有点理解不了是什么概念  反正就记住那一片红挺值钱  比x japan的红的版权还值钱  全枪毙脑子里想着  要是能弄着这么一张还给他爹  不管是哪国的爹 估计也就不计前嫌了

三天的功夫一转眼就到 全枪毙跟着熊瞎子和甘蔗上了火车  他两个家住得近  从小儿玩到大 两个人也很喜欢全枪毙 也愿意带上他  全枪毙在临离开北京的时候 花5毛钱给家里发了个电报  

四个字  一切都好

去往黑龙江的火车要先经过沈阳  然后穿过吉林 最后到哈尔滨落脚  一路上全枪毙听着周围大哥哥们东北话一顿侃 也颇倍感亲切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称奇  东北这么大的一片  方言居然相差不远  这在全国范围也是很罕见的 所以东北三个省比起其他地方 格外的亲切 性格也类似 思维也类似

不过新鲜劲儿一过  就陷入了漫长的路程 那时候铁路比现在慢多了  那可真的是火车 要往车里面填煤矿的
一路上就是菜地加荒地  沿途除了景色就是景色  连个人影儿都见不到  到了城市的中心附近才渐渐的可以见到房屋 白天 黑天 白天 黑天 分不清 你也不用分  一车人就只需等着列车员哪一嗓子  到站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车  熊瞎子兴高彩烈的端着一盆水过来    全枪毙  来  哥给你整了盆水  来洗洗脸   全枪毙一听特高兴 连忙接过盆  然后 吓了一跳  盆里的水是黑的 油光锃亮的  感情一火车人都用这一盆水洗手洗脸 那个小站自来水坏了  再去远处的井口去打水也来不及  所以就可这一盆造了  奇怪的是 这水虽然看上去脏  但是抹上点儿肥皂 洗完后脸却异常干净  估计现在流行的碳洗面奶就是这个道理

然后又开车 又上来一批人 车里面可就没有地方了  起初还可以 都站着  后来站累了 他们也就不管了  有个后上来的看到座位上面的货架子还空  居然爬到了上面去  起初还真没事儿 后来这随着车开啊开啊 估计是产生了金属疲劳 疲劳到货架子的支撑杆就被压断了   铁条扎到了下面坐着的一个哥们儿的肚子 肚子的左膛从肚脐开始到腰边都被豁开了  哗哗流血

有意思的是  祸不单行  旁边还有一个哥们儿  好像是得了阑尾炎  所以 车上俩病号儿 都捂着肚子

一点办法没有  首先 开出了小站  就算到了下一个小站  旁边也没有医院  只能到省会城市下车  那时候过了沈阳已经好远了  要回去已经是来不及了  也等不到下一个大站  火车上也没有电话  就算有电话也不能叫直升机过来  你当电影里面美国navy呢啊  那时候GCD是啥也没有啊

一个肚子哗哗流血  一个肚子内部翻江倒海  怎么办  全车人都慌了

11

有谁是医生没有啊?   一个人喊了起来  结果从头跑到尾 15个车厢 没有一个是医生 这个咋办  偏偏血上又加霜  67年那时候地球离暖冬还很远 东北那片那是嗷嗷冷 11月末下一场雨那就是刘德华的冰雨 偏偏这场雨瓢泼得夸张 还带点冰雹子  雨点儿加冰雹砸在车厢上 睡觉轻的都被吵得睡不着觉  
车子就这么缓缓的开了半个小时 终于停下来了 俩病号儿乐坏了  以为到站了 客车内广播大喇叭响了起来

由于前方铁轨上冻严重 雨势凶猛 列车将在此地停一段时间 望周知

全枪毙打开车窗  一阵寒风就吹了进来  豆大的雨点儿和爆米花大的冰雹趁虚而入  正在睡觉得几个人都被寒风吹醒了 雨下得势大力沉  后劲儿十足 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而是拼了命的增长着 这时候在再一看车厢里的那辆个病号  脸色都已经蜡黄转煞白  已经没了血色  汗珠已经浸湿了上衣  

车长过来看也摇摇头  这趟车不经过抚顺 过了沈阳就直到四平的   就算中途并轨 在其他站停的话 下车再移动到医院最快也要花一个多小时  现在又是大半夜的 旁边肯定没有车  关键现在火车又走不了 现在做得只能是车上手术

没有医生在车上  谁来做  怎么做   都是个问题


全枪毙他妈  也就是我奶  她其实就是个医生 属于沈阳市铁路医院  至于为什么去掩护张作霖那个纯属一场美丽的误会  那时候每天下班之后总把一些医院里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在晚餐的时候讲给家里听 什么把蒸馏水当成麻药打进去了  什么纱布忘在腹腔里不承认了  什么人晕倒了马上按人中穴了
反正这方面没少受熏陶  说白了就是一点  医生  其实就是一个知识丰富的屠夫  首先你要心狠  心不恨  下不去手   医学知识再高明也是白扯
这时候车里开始了二重唱   肚子被铁条豁开的人这边呻吟  急性阑尾炎的人那边呻吟 看来都已经疼得受不了了 怎么办 人命关天
爬高压坏货架的人 一脸愧疚与恐惧  瞪大眼睛望着那两个人
全枪毙耐不住了   突然站起来 说   这样等下去  反正也是死  让我试试
全车厢的人都把目光转到了全枪毙的身上    这个也就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浓眉大眼双眼皮  目光带穿透力 短发寸头 个子中等 一身腱子肉 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确凉衬衫  

车厢里的人露出怀疑的神色  不过这时候可没有时间 举手表决 再来个民意调查啥的  再不处理就得出人命  
这时候车厢里有人叫道  你问问受伤的那两个吧   他们两个同意就行 我们没有意见

那两个病号疼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都点头示意  愿意让这个年轻人试一试

熊瞎子 甘蔗  快   你俩个分别从火车两头开始问  有谁有止痛药 打火机 纱布 针线  酒精 白酒  云南白药  创可贴  卫生巾   反正  能用得上的  全给他要来  

车长也通过全车开始广播  上面说这些东西  一样不落  全说了一遍

10分钟后  全枪毙的手边就多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时候 全枪毙从自己的面袋子里面掏出那把压箱子底儿的宝贝  苏联折叠野战刀  皱了皱眉头  看了看那两个病号  说了一句话

哥们儿 别怕  忍着点儿

12

全枪毙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  要动手术就得同时两个一起动  第一个稍微简单点  缝合加上清除血块儿  可那个阑尾炎就完了 光听我奶餐桌上讲过一些阑尾炎手术的情节  可全枪毙根本就没有实践过
被货架豁开肚皮的倒霉蛋和自己阑尾不争气的大叔 被抬到了这节车厢的最中间  全枪毙把苏联军刀和针用火烧了各30秒 做了个烤蓝  然后熊瞎子把一个朋友的二锅头打开  对这两个冷兵器一顿消毒
然后再用稍干净点儿的布条把倒霉蛋肚子周围的淤血掺着酒精擦干净  这才露出鲜红冒着热气的伤口 皮肤下层的脂肪和肌肉组织完全暴露在外面 伤口很长  在右腹部 正好是阑尾所在的上方
没做过阑尾炎手术 不知道阑尾炎位置是一个大的问题 这时候 全枪毙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旁边这位老兄的肚子  不正好豁开了么  闲着也是闲着 参考一下也好  
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没有麻药  
全枪毙起初把这两个人想得都很坚强  随时都可以刮骨疗毒那种  可就在清除外部伤口的淤血的时候 知道的是杀猪 不知道的以为是杀驴 所以 没有麻药 不是个事儿
上哪里整麻药去啊  
全枪毙一抬头  突然发现车厢连接处有个人 头发长长 穿着时髦 上身一个典型的摄影家马甲 拿着个炮筒子 对着那两个人一顿狂拍  
全枪毙眼睛一亮  连忙站起来  问道   你是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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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我是
摄影师说着很蹩脚的普通话回答着 那个时代中国估计都没有地方卖那个长炮照相机的  从发型 气质来看都不是中国的  聊了几句 是香港一个记者 来大陆拍一些老百姓民情  正好北上 坐了这趟车
没时间多问这问那了  全枪毙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用什么擦镜头? 擦镜头的药水给我用一下 救命用
摄影师很奇怪这瓶用来擦长镜头的药水还能用来救命 也毫不吝啬 拿出来递给了全枪毙
全枪毙喜欢看书  杂七杂八的书都看 就是不看武侠琼瑶 我爷也是个爱看书的人 手里面一直有青年自学百科全书一类的  那个时候 娱乐内容很少 在外面和朋友疯累了 回到家 我二叔没事儿就翻一翻 倒也培养出了很深的兴趣  也不知道从哪页看到了这么一个信息  乙醚  可用来做麻醉剂 挥发性好 也用来作为高级照相机的镜头清洗剂  那个香港记者的镜头长度 看来被全枪毙归为高档照相机  这个香港记者也真巧  如教科书一般正好带着这么一瓶乙醚
有了这瓶乙醚  麻醉剂这一大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全枪毙最后征求了一下两位病号的意见 两个病号有气无力的点着头儿  大概意思就是  反正也是要死了  你就看着办吧
最后全枪毙用几个典型的检查急性阑尾炎的教科书动作  来最后确定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得了阑尾炎 别到时候切开了  啥事儿没有就热闹了  
一切症状符合  重压后突然松开有跳痛 仰卧侧身右侧深拉腿有隐痛  全枪毙下了决心  把乙醚倒在了棉布上  分别让两个病号 深呼吸大口吸入乙醚  
两个病号纷纷倒下  众人众目睽睽  香港摄影师抱着长镜头一顿咔嚓  全枪毙用二锅头洗了几遍手 拿起熊瞎子递过来的烤蓝过的苏联军刀   
咬着下嘴唇  
准备开始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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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乙醚吸入过多的话会导致很大副作用  不过老天帮忙  剂量好像是正到好处  这就叫事无巨细 按照菜谱教材上的这几克 那几克的 肯定做不好饭  凭感觉 适量 就可以
第一个倒霉蛋的肚子豁开了很长一道口  肠子都露了出来 全枪毙听过我奶说 阑尾的大概位置 盲肠和回肠交界处的一条小尾巴 全枪毙趁着倒霉蛋肠子都露了出来  现在里面找了一遍  把肠子一顿找寻 终于寻到 我二叔这下心里有了底  胆大 敢干  瞄了瞄位置  沿着肚皮一刀就把阑尾炎的肚皮豁开了一道大口 熊瞎子粗中有细 拿着从车里搜来的棉花赶紧跟着一顿擦血  医院的话都是只开三厘米的口子 要不然太大了伤口太长不美观 当时没有那个功夫想那么多  整容整形一类的不归我二叔管 全枪毙这一刀就开了将近5厘米多 伤口大 好翻弄肠子 我二叔一边参照着左边豁开的肚皮 一边在阑尾炎的肚子里苦苦寻觅着
说实在的 那肠子和猪大肠没什么两样 滑溜溜 全是粘液 以前我奶家里做菜 都是我二叔打下手 炒得最好的菜就是溜肥肠  所以 全枪毙也算是保时捷熟路 没几下 就找到了那个该死的发炎的阑尾
全枪毙一使劲 把盲肠拽出来好大一截 这是阑尾炎突然一抽动 眼睛半睁开 毕竟开腹腔的手术  看来药剂量是有一点不够 全枪毙示意熊瞎子再给他补一点儿乙醚 阑尾炎终于有再次倒下  
找到的阑尾已经发黑坏死 再不处理真的是要发炎腐烂 到时候就没有办法了 肠子溜溜滑 熊瞎子手里隔着纱布 攥住肥肠 全枪毙军刀一下 一块烂肉就下来了
然后就是止血 无穷无尽的止血 全枪毙也不知道那个伤口 应不应该封起来  反正拿针线先给缝上了  最关键的一部分已经完成  
剩下的纯属针线活了  两个人的肚子被全枪毙一顿针来线往 不美观 倒也封了个瓷实  
当全枪毙放下手里的针线的时候  全车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全枪毙则一紧张  回想 那把大苏联军刀是不是落在了谁的肚子里没拿出来 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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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枪毙从那个瞬间就多了一个外号  华佗 不过枪毙还是有一点后怕 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手术 两个小时后 两个人前后苏醒了过来 都喊疼 不过两个人的脸上已经出了血色 也不往外渗出汗珠了 看
来是手术成功 枪毙示意熊瞎子再给他们一人补一点乙醚 两位又纷纷倒下
这乙醚放到现在那可是禁药 早些年中国各地流行 拍花子 用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东西挥发快 顺着呼吸系统 只需一点点就可以使人麻醉 擦一点在太阳穴上就开始晕迷 所以 效力还是很足的 今天能够用在正地方 算是老天有眼
枪毙的决策果然正确  从手术结束后 车一直停了将近5个小时才缓缓开动  又开了将近10个多小时才到了四平前面的一个小站

那时候天已经亮了 紧急停车后 众人帮着把两个病号抬下去  目送着牛车车夫把两个人抬上了牛车驶往病院  

这时候的全枪毙已经是筋疲力尽 回到车上倒下便睡了 车长特意吩咐餐车大妈给帮了忙的大伙们做了一大锅热汤面 也算是対大家伙儿配合的一点小意思
众人的一颗红心天地宽 已经得到了初步的见证与锤炼   

枪毙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原来的50元钱 还剩下40了 省着点花 后面路还长


29  此编号没有错  

枪毙在车上就跟熊瞎子说过他的想法 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 向农民学习 在乡下广阔的天地当中锻炼一颗火红火红的红心 这颗红心由于后来我二叔过度抽烟变成黑心以至于影响身体健康 这倒是后话
甘蔗听完 乐了  说 熊瞎子诶 你老家不说要来一批知青下乡么 你把枪毙掺和进去得了被 熊瞎子说那么大件事儿 我可顶不下来 这枪毙偷了家里面的邮票之后 就没有办法回去 死活得在外面 现在坐火车已经开出沈阳这么几天的路程 自己也懒得回去  更关键的是 那时候什么东西也抵挡不住毛主席的一句话  毛主席号召自由恋爱 枪毙决不强奸 毛主席提倡晚婚晚育 枪毙肯定带套 毛主席说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枪毙肯定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时候民众的思想很纯  就好比当时的食品一样 从来没有放过添加剂  在这种纯天然的环境孕育出来的 枪毙体内的青春荷尔蒙也是最冲动的 最叛逆的 估计这时候只有毛主席亲自对他说 下乡啥好处没有 都是瞎扯  枪毙才能打消这个念头

枪毙脑子中的荷尔蒙 突然让枪毙作了首诗歌 枪毙也就大声朗诵起来

啊 苍山
59里的河水为你铺路
下乡的男儿 远走他乡
裹一身风霜 披一身雪
风霜撒肩头 少年壮志无愁
啊  毛主席阿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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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一些南方的朋友对大兴安岭不太熟悉 这一点可以理解 比如前不久一个网友告诉我她是南通的 我以为是哪个小城故事多 结果人家800多万人口 还有7万多只宠物狗 你看这阵势
明摆着要吓我  
我跟她说我家沈阳 她一个朋友听到就说  沈阳 不就是东北么 ?
我告诉她 东北可大去了 东北能占大半个中国 四分之一个世界  沈阳 只是其中一个省会 总而言之就是中国地方太多 人没受良好地理教育的也太多 教育不错但是上课睡觉的太多 这三种原因
在这里就先上一课 这大兴安岭无边无际的大树草原深山密林 花香鸟语此起彼伏 两边临壤内蒙古大草原和苏联 解体之后也叫黑俄罗斯与白俄罗斯 位置正好处于祖国大公鸡的鸡冠子的部位 这大兴安岭就好像一顶巨大的帽子 这不 到了夏天 花草生长迅速 绿油油 青葱葱 大兴安岭就死活要给中国扣上一顶大绿帽子 这不政府官员不干了 说这影响形象阿 灭我国威啊 在80年代末期就找人故意放火给烧了 还让费翔创作了一首歌加以纪念  这些都是后话
那林海雪原呢 其实是暗指关东平原 当年扬子荣跑到大兴安岭一带就停了  为什么 林子浓密 搞不好出现什么埋伏 这么大的英雄看到大兴安岭他也嘚瑟
熊瞎子家住在胭脂沟 大兴安岭一直往里 然后再往里 属于漠河 漠河据我二叔说 是个能看见极光的地方 马上就出了中国边界 冲进苏联 听说那边的人国籍变换无常 马路这边是中国人 摔个跟头就成了苏联人  

待续

31
熊瞎子家住这个胭脂沟也挺有说道

慈禧太后还活着的时候 这条沟里头就产金矿 当时慈禧太后要这么多金子也没有用 就说你们这条沟产出来的金子不用上供到朝廷了 都去和法国商人换成胭脂了 香水了 然后拿来给朝廷里的宫女来用吧

你看看 中国人爱用法国名牌化妆品 都可以追溯到这个时候 人家现在法国这么多名牌知名度都是靠胭脂沟的金子一克一克换出来的

80
年代中期的时候 Dior的老板 为了纪念这段公司历史上最大的化妆品交易的成功 在法国香格里拉大街上的总部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里面还摆着vip慈禧的个人照 还有一张初冬时节 胭脂沟金矿附近的披雪景色


后来顾客投诉 说你这中国的模特成色怎么这么差 化妆的水平也太次 这妆化得也太浓了吧 抹脸抹得跟擦痱子粉一样 殊不知慈禧还有好多胭脂用不完 真的发到民间 给刚满月的孩子当成痱子粉来用了 这些 都是后话
金子再多也不能没完没了地挖 后来基本就挖空了 不过 没有多 也有少 可是慈禧派过来的淘金队都是从南边儿来的 当时也没有动车组 也没有飞机 折腾到大兴安岭的最深处 体质不好的小命都得搭上 所以 渐渐的 慈禧也就不再派人过来了 那个矿也就潜规则般的荒废了

于是胭脂沟的仅存的一点点金子末儿就被沟里的村民们自产自销 小孩儿脖子有事儿没事儿的 基本都带个金链子,金镯子 什么的 因为除了金子没啥可戴的啊
人家喜儿还能弄一条百分之百纯棉 肌着舒适的 并且染了喜庆的红色的 红头绳来戴戴
胭脂沟的孩子命苦 剩下来之后就只能把这些冰凉冰凉 金光闪闪的东西往身上弄 看起来很美 苦的滋味 只有自己才知道


                        to be con

[ 本帖最后由 紫稻田 于 2009-2-25 16:00 编辑 ]
发表于 2009-2-12 22:5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聊到坐SF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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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2:5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坐下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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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2:54:45 | 显示全部楼层
very 尿性![.D81A0477.] [.D81A0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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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2: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紫稻田 于 2009-2-12 22:50 发表
我爷爷单姓一zhang  废话 肯定是弓 长 zhang    你活这么大见过有人姓 立早 zhang 的么
养活三个小子  我爸是老大   那个年代特殊 起名字的时候都要和革命挂上钩
我爸叫张全捕  我二叔叫张全毙  我老叔叫张全胜 所 ...


同志
作文的原则是
叙事完毕
要给个议论
你的主旨呢?
想说啥?
给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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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2

那红卫兵老失望了

破口大骂  妈的你家怎么穷成这样呢  当场就给封了一个名号  我有点忘了叫什么

反正 贫下中农? 反正就是特别贫困的  然后还有点地位的  

感情那个时代是越穷越好 你要是穷得出了彩 也是门学问  所以我爷一下子就被封为那个村的代理村长  绰号 红白黑

当时是个很复杂的时代  GCD  红色八路军    国民党  也叫白狗子   日本兵  那就是黑道儿   每个村都得有个红白黑都玩得明白的   红白黑道都得吃得开  这样村民才不会受欺负
我爷乐在其中  游韧有鱼 年年有鱼  颇受一方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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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3: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牛帖横空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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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灰姑娘 于 2009-2-12 22:56 发表


同志
作文的原则是
叙事完毕
要给个议论
你的主旨呢?
想说啥?
给说说呗


给个议论?

你爱咋议论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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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奶更传奇 据说当年人送外号双枪老太婆  当年张作霖从沈阳东宫迎着枪林弹雨跑出来的时候
她一手一把三八大盖儿  以身为盾牌 将吉普后面的追兵斩草除根
节奏是这样的   左三枪  右三枪  冲画面外空击  reload   
可能90后年轻的朋友有点不好理解  说白了就是革命时期的tomb raider的女主角  叫什么 珍妮 洛佩茨? 可人家是盗墓  我奶是差点自掘坟墓  性质差很多
我出国前  才有机会一睹我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一身旗袍 小眼儿吧叉  越看越像一个人  后来终于想起来了

张爱玲就长这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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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3:56: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紫稻田 于 2009-2-12 22:50 发表
我爷爷单姓一zhang  废话 肯定是弓 长 zhang    你活这么大见过有人姓 立早 zhang 的么
养活三个小子  我爸是老大   那个年代特殊 起名字的时候都要和革命挂上钩
我爸叫张全捕  我二叔叫张全毙  我老叔叫张全胜 所 ...



章子怡。。。[.670D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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