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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晓春第一帅哥 于 2011-5-14 14:39 编辑
周末跟家里视频聊天的时候，老爸说有个女的找我。
“4个小桂娘儿的动静，叫小K。说她电话换了，怕你找不着她，告诉你一声。”
小K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告诉你吭，败在外边也乱儿。在外边找写不三不四的小桂娘。。。”俺妈在旁边接话。
跟家里视频后，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这个小桂娘到底是谁。
偶尔回国在外边玩，从来不会留自己家里的电话啊。。。
忍不住又给俺爸打了电话，问他小棍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俺爸这时候才想起来，说那个小姑娘好像说过她原来是你在C厂的同事。
我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N年前在国内工作的时候的确实认识过小K同学。已经删除过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的碎片又重新从回收站里复原了。
记忆碎片 1
2003年11月后者12月的一个下午，第一次见面。
C厂是个日资企业在大连投资建的一工厂。每年会在当地大学里招若干名理工科的大学生。待遇中等偏上，我记得当时在校园招聘会上投了一份简历，后来这个企业就联系我去面试。
当时自己就4个穷学生，第一次面试，也没怎么正式准备。穿个球鞋，披个大棉袄彪呼呼的就去面试了。
一进C厂的事务所大厅，接待我的就是小K。就是所谓的受付。当时小K给我的印象就是，着装得体而且很有礼貌。标准的制服，各种礼貌用语很规范，言谈举止也很得体。在社会上见到的服务都特别滥，当时就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坐在大厅等待的时候，小K还给我到了茶，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想起来，这个不是得益于她自己的素质，应该是日资企业的一种培训的结果吧。
记忆碎片 2
2004年3月或者4月的一个下午，提交就业意向书。
由于自己的大学在当地小有名气，外加自己大学里修过二外日语，C厂对我很满意，面试一次就搞定了。我也觉得那家企业的环境不错，待遇也说得过去，于是定下了意向。 但由于自己比较忙，意向书写好后送到公司已经是第二年的开春的时候。
于是第二次见到小K。真正对她的外貌留下具体印象的话，应该从这次开始。个子不是很高，160左右，但身材蛮好的。估计由于个子不高，只能穿小号的制服，但上身的衬衫却显得紧紧巴巴的。扣子和扣子的之间隆起的缝隙比较大，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内衣和乳沟。脑海里这一幕印象极深，很难删除。
长相嘛，很清纯。圆圆的，肉嘟嘟得娃娃脸。大眼睛，淡蓝色眼影。其他的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由于定下来意向，意味着毕业后会进这家公司工作。当时就跟她交流了些。当然，当时说了什么早就记不清了。也许是想侧面打听些公司的情况，也许本意上就是想泡人家吧。。。
记忆碎片 3
2004年7月的某一天。
第一天进公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上班的时候，故意没按照公司联络好的从侧门进。还是选择了走大厅。也许自己无意中忘记走侧门？ 或者，自己的本意就是想经过大厅，见一眼小K吧。
小K一眼就认出了我，笑眯眯的笑着打招呼，“X工程师早！您真的来了。”
记得这句话，是因为自己大学毕业，被人叫工程师还是第一次，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后来奇怪她竟然能记住我的名字。还有后面那句“您真的来了”也印象颇深。当时以为是暗示着一种“期待”，但意义远不止期待，可能是怀疑我不会进这家公司吧。
2004年，高校的就业形势比较好，大连的软件行业也蓬勃发展，知名学校的理工科学生都会选择去薪酬稍微高一些的软件企业。很少有我这样的，去外企的工厂。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们那批里40个新人，从南方和西北的二流工科学校招的多，本地大学除了招到几个大外的日语翻译以外，工科的只有3，4个人。
后来公司开始研修，我有空的时候会跑到前台去找到她。我当时给自己的理由是，公司里不懂的事儿，与其问那些打官腔的人事，还不如问这个坦诚天真的小桂娘呢。泡小姑娘，还需要一个骗自己的理由，呵呵。
那年我22岁，她19岁。
记忆碎片 4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毕业大学生已经成了工厂里的话题。
2004年，各大学都开始扩招，大学生早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了，做外包的企业最低学历都是本科。但在这种外资的工厂里，大学生还是香饽饽。号称5000人的工厂，其实真正的正式员工才1000人，剩下的都是从北边招来的临时工。即使在1000人里面，现场的技术主力都是那些从电子学校招来的中专生。所以在临时工看来，大学生，就是那些“坐办公室的”，都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是招人羡慕的。
经常从小K的嘴里，听到那些临时工小滚娘们队俺们这帮大学僧的评价。说我们这批来的，帅哥美女都不多，女的也不够时尚，除了那几个大外的翻译以外，都显得土。还有南京某大学“分配”（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分配过来）过来的一对情侣，午饭后在公司里扯手散步都是八卦新闻。尽管他们不知道我们这些大学生的名字，但我们在他们那里都有着“四眼”“熊猫”“小分头”各种各样的代号。
"男的里面戴眼镜的真多，一个个像书呆子，就有一个还不错，高高的，酷酷的。。。” 小K说。
我知道她说的那个高高的酷酷的一定是我，（本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却故意不问她说的是谁。
记忆里的一个场景：
我走出电梯，她远远看我坐过来，旁边另外一个受付小姑娘用手捅她的腰，低声说“又来找你啦”。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又装作没看见我，直到我开口问她事情。
记忆碎片 5
旁边的小棍娘儿嘻嘻哈哈的说，“suai哥，你怎么老4枣小K问事儿，你问的那些事儿俺们也知道。”
“我第一次来这边面试是小K接待的我，我当时就觉得这家公司特别好，连前台的小滚娘的素质都这么高。”我说。
我故意顿了顿，接着说“我觉得咱们公司要我，是小K给我带来的运气。不过如果没有小K，我可能还不来这家公司呢。”
说完了感觉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轻浮了些，转头看小K，脸上早就是火烧云了。。。
记忆碎片 6
后来了解的多了些，才知道，他们这些前台的小滚娘们，也不是正式工。刚进场的时候是临时工，后来因为长得可爱，又懂事儿，就被领班推荐上来做前台。前台在她们圈子里算体面活，轻松，不用下流水线，不用倒班，穿着制服也挺待银亲的，还可以接触客户呀，领导什么的。
最重要的，工资也别的临时工高，能拿到800块一个月！
我当时的工资也很高，实习期间就1800了，相当于现在去斯纳库喝一次花酒的费用。
高工资自然就高消费，每次去小卖铺买雪糕，一买就买两儿，一个自己吃，一个给小K吃。后来，包括同事都看出我们走的有点近，厂里逐渐有了点关于我们的八卦。
当然，我这边比较负面，说刚来的大学生儿不正经，刚进公司就开始玩前台小姑娘儿。我倒是满不在乎的。
小K那边的负面消息，就是前台小滚娘儿勾引人家大学生小白脸，学历差那么多，大学生才看不上她呢。。。
记忆碎片 7
思维有点凌乱。忘了说了，其实我当时是有女盆友的，上大四。正常5点下班后，做406到终点去南山陪她上自习。
自习的时候主要自学日语，她——打文曲星的俄罗斯方块游戏。大外就是那样，带着个帅哥上自习，那叫镚儿有面子。
小K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再加上工厂里的风言风语，感觉对我有点疏远。以前找她问一个事情，她会给你十个回答，现在问一句，答一句，眼神也不像以前跟我频繁的交流了。
我也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本来泡泡她也不过就是为了在公司里找点乐趣罢了，谁也没想着跟她怎么滴。
记忆碎片 8
几个月过去，我有点厌倦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最终打算辞职去日本留学。签证快下来的时候，女朋友那边也黄了。
分手时彼此都比较潇洒的。感情没到那个地步，无需为自己的未来添加不必要的负担。
在俄罗斯风情街那一带的饭馆吃了分手饭，回到25小时唱了半宿分手歌，下半夜开房打了分手泡。然后从此以后各奔前程去了。
那天晚上，我俩个儿谁也没哭。
不过后来我飞日本当天，她还是来送我了。 哭了，第一次看她哭。原来如此，坚强不是谁都能装的，“坚强”装不好就是“强奸”自己。我妈说，“介个小滚娘挺待银稀罕的，可惜了了。。。”
还是说小K。我要辞职的事情也瞒不过前台，我知道她一定早就知道了。但在公司里，始终也没有找到机会更她当面说而已。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了。
不过，有一天下班后，还是遇到她了。
记忆碎片 9
定下来辞职后，应酬变得多了起来。下班后经常约上同事，或者附近工作的大学同学喝上几杯再回家。有一天跟朋友小聚后，秘密呼呼坐202路过黑石礁，看到一个小棍娘儿在对面站台等车。有点眼熟，感觉是她，毕竟平时见到她都在公司里，见到不穿制服的她还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跳下车，隔着电车道喊小K。对面的车也来了，她认出了我，于是停下脚步，没上车。让她同伴先走了。
“溜达溜达吧”
于是就散步，沿着电车道，路过东财正门，路过海事正门，路过软件园。想不起来跟她说了什么，记忆早已随海风飘逝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她的宿舍楼下。
“我要辞职去日本了，知道吧”
“恩”
“给我留给手机号吧，我去那边打给你。”
“我没有手机号。”
“那算了。”
“。。。”
“很晚了，宿舍门快关了。你快回去吧。”
“好吧。”
她始终低着头，想跟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记忆碎片 10
几天之后，她给我发了短信，告诉我她买了自己的手机。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
我决定出手泡她了。其实很不道德的，都要出国的人了，还到处撩骚。。。
搞不懂当初自己怎么想的，
也许仅仅是因为跟女朋友分手后的寂寞？
或许，
真的有点喜欢她吧。
换了现在的我，再去做一次选择，估计还是会泡她吧，这个问题似乎跟道德无关。
短信约她一起看电影，不到15秒就回信答应了。我暗笑，这个小女孩还真够单纯的。
记得我第一次越前女友，约了3次呢。后来她跟我说，这叫欲擒故纵，明明想去，也不能表现的想去赴约的样子。
记忆碎片 11
挖掘多年以前的记忆其实是很痛苦的事情。
很多影像都是残存的，模糊的，拼接到一起后，甚至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我甚至不记得我们去的那家电影院的名字，只记得在和平广场，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上网查了一下，原来叫奥纳。
看电影之前照例是要吃饭的。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吃的饭，但却那时候她的表情，作为记忆的片段，深深的刻在自己脑海里。
她问我，“什么时候辞职？”
我回答了一个日期
她咬了咬嘴唇
“辞职后就不来公司了？”
我说恩，去日本之前有很多准备，她听了又咬了咬嘴唇，憋红了脸。
“那就见不到你了？”
我说不一定，挺松的说去日本之前有空出来吃吃饭呗
“去日本以后呢，你会记得我吗？” 我感觉得她脸憋得更红了，声音有点变调。
我说恩，会的。
—— 我撒谎了，至少现在，连她名字都记不住了。一生里会出现很多女人，大多数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小K不过其中的一颗流星。只不过，划过大气层后没有烧尽，留下了几个残留在我脑海里的陨石罢了。
“这样吧，我会记着你的电话，会给你打电话。” 我看她眼圈有点红，安慰道。
“但你不要换电话号码啊，换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小K这才抬起下巴看着我，坚定的说，“放心吧，我不换，等你打电话。”
我看着她眼睛，晶莹透亮，眼角里似乎有了泪痕。不禁有点被她的真诚感染。
“我出国后，这个手机号就会停用了。但我家里电话不会变。如果哪天我丢了，你又想起我了，给我家里打电话吧。”
她笑了，认真的抄下我家里的电话。
谎言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谎言当成了誓言。
记忆碎片 12
从饭馆出来，小K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走路的时候，主动抱着我的胳膊，头也不时歪到我肩膀上。跟普通的情侣别无二致。
实话说，小K是那种带出去压马路绝对拉风的美女。
但往家里领的话，就逊色了些。
找对象，讲究个门当户对，老爸老妈不会同意儿子跟一个月800块钱工资的职高毕业生的前台服务员谈恋爱的。
其实这点，小K比我清楚多了。
电影院人不多，我特意选了最后一排。
看了一会儿，我就开始“不老实”了。
记忆碎片 13，14,15,16
由于细节描写过于“18禁”，不在主楼做更新。
想看的请爬楼。
记忆碎片 17
这时候小K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几乎带着快腔说，“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往里了，疼 ——“
我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的停止了一切行动。随后几秒钟，我抽回了自己的手，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好。两眼不敢看她，直勾勾的盯着电影大屏幕，彻底呆住了。
回忆不起来当初自己到底想了什么。
可悲？
为自己的一时空虚后的发泄感到可悲？
可耻？
为自己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行为感到可耻？
可憎？
为自己的趁人之危的行为感到可恨？
记忆碎片 18
短暂的沉默后。
”怪不得他们都说，你们这些大学生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一个个可流氓了” 小K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句。双手抱在胸前，弓着身子猫在沙发里。头发垂下，盖住自己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以前没处过对象。”
“处过。。。也没像你这样的啊。”小K转过脸，嘟起嘴，嗔怪道。
这也是常有的事儿，我和自己的初恋也是一样，拉手，打本儿，摸胸，摸X，都做过了。却最终也没越过那雷池一步。
我不知道小K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但即便她不生气，自己的心情却莫名的沮丧起来。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去伤害她。
“碰上你不怎么稀罕的小滚娘儿，要4那个小滚娘儿看上你了，你就死劲儿霍霍介个biang的。下不去手，就说明你还4喜欢她的，就败霍霍了，好好处吧。”高中最好的哥们曾经如此教导过我。
我心里有点堵，一声不吭的离开座位，一声不吭的离开放映室。
身后传来小K的声音，“喂，你去哪？ 等等我——”
记忆碎片 19
电影院的那些情节确实有很多意淫的成分。我现在能记起来的只是对她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罢了。接下来残留在我脑海里的影像是，从和平广场出来，两个人步行去的星海广场。记得当时自己心情郁闷，走的很快。小K在后面像个小跟班，一路小跑的跟着我。
“喃们这些个大学僧儿，脑儿都想什么啊！” 小K可能觉得我有点怪怪的。
“4啊，我脑儿有病。你刚才不还说我流氓吗？” 我愤愤的回答。
“没，今天的你，跟我认识的X工程师不一样。” 小K若有所思的说。
“平时我有什么好啊？”
“觉得你特别有学问，什么都懂。懂技术，还会讲英语，日语。”小K有点真情流露了。我知道她指的是有一次我陪领导带着荷兰客户参观工厂的事情。
“平时看你穿着工作服也挺帅的，干干净净的。不像他们下车间，衣服油了嘛哈的都不知道洗。”
“还有你说话挺有意思，每次跟你说话都能把我逗笑。。。”
“喜欢你的手，瘦瘦的，手指长长的，念书好的人都这样吧。像小滚娘的手。特别羡慕你的手。俺在老家帮家里掰苞米，关节都粗。”说着伸出了手给我看。
我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正像她说的那样，关节有点粗。心底涌出爱怜，顺手抓过来，握在手心里。
“我们不可能的。” 我望着海面上的渔船，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字。
记忆碎片 20
小K听到我说完这句话，不禁又有些黯然神伤。
我拉着她的手，登上了天书的西侧，并肩坐下。 这一幕，是我脑海里关于小K最后的记忆碎片。
我们沉浸在大连的夜色里，向东望去，棒棰岛，老虎滩，付家庄灯火交相辉映。在远处，驶向码头的从烟台威海的客船，偶尔鸣着汽笛划破这寂静的夜色。
小K首先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说“我从来没奢望过能跟X工程师处对象。”
“我就是个临时工，农村户口。没什么学历，跟你这个大学生不会有共同语言。但其实每天能看到你就很满足了。其实你每次跟我说话我都很高兴。其实XX车间的小X，还有XX部的那个日本人，都对我有意思，可我就是喜欢你。”
“可是你现在要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小K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去日本又不4不回来，俺家还在大连，我4个大连银嘛” 我故意把方言发音的很重，想制造一种轻松的气氛。
“那你回来的时候，会找我吗？你去日本以后会给我打电话吗？你会记得我吗？”
“会，会，会的。” 面对小K的三个问题，我想都没想给了三个回答。事实证明，一个承诺都没兑现过。
男银的介张泼zei（嘴）啊！
记忆碎片 21
我觉得以我的性格，当初一激动，一定还说了更多更多不靠谱的话。比如“要4我哪天彻底从日本回来了，咱俩儿都没有对象的话。。。”之类的。
世界上有“丫头片子”，注定就有我这样在丫头片子面前满zei跑火车的“丫头骗子”。
当6年前的誓言和承诺早就随着星海湾的海风飘去，
当6年前的青春年少的你和我都渐渐的老去，
当6年后的我挣扎在东京大都市里逐渐迷失了自我，
6年后的你，小K，还好吗？
或许你早已有了命运中的他，
或许你早已为人母，
或许你还在坚守着当年不换电话号码的承诺，
为了我们曾经的共同的记忆，
祝你幸福。
后记
2011年5月14日，今天上午，就给小K打了电话。虽然看了这个帖子的朋友，有的人劝我最好不要再联系她了。但我考虑到，欠她一个交代，欠自己一个交代，欠看过这个帖子的朋友们一个交代，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
“小K吗？ 是我。” 我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我还在日本。”
电话那边楞了一下，但听到”日本”后立刻反映过了，“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地震的时候没有事儿吧？” 在小K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惊讶，平淡的稍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地震的时候我没事儿，谢谢关心了。” 我说。
之后是一阵沉默。
“那个什么，你，你的电话一直没换号码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这句话，但为了打破沉默，还是问了。
“是，一直没换。 答应过你的。” 小K还是很平静的说。
“对不起，我来日本后本来想跟你打电话的。可是刚来的时候没有电话，后来有了自己的电话，想联系你，发现从国内带过来的电话本丢了。” 电话本确实在搬家的时候丢了，但那是来日本一年以后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时候稍微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比说实话要好一些。
“你不需要解释。我从来也没有过多的期待过什么。你能联系我很高兴，你不联系我，说明你有了自己正常的生活。” 小K说。
小K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早就说过，我们相差太大。很难在一起。就像两根平行线一样，即使有时候看似很近，也永远无法交汇。”
类似平行线这样的话出自小K之口，我有些意外。她已经不是6年前那个单纯的小滚娘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明显觉得她成熟了很多。
“如果不是你给我家里打电话，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在有联系了。” 我说。
“是啊，看到新闻说日本地震。就想起了你。也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日本。唯一能够联系到你的，就是你家的电话了。” 小K说。
“你还一直记着呢，谢谢。”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当时想如果你回大连了。就告诉你。” 小K说。
“想告诉我，你结婚了吧？” 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呵呵。大学生儿果然聪明吗。” 小K说起“大学生”，总是加上方言儿化一下，“大学僧儿”，听起来十分的熟悉。
“不过给你家打电话的时候还没完全嫁人呢。五一的刚摆的酒。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让你参加。” 小K说。说完后，又觉得应该把“特别”这个词掩盖一下，追加了一句，“其实原来的同事也去了几个人。”
“祝贺你。祝你幸福。” 我觉得这件事情几乎是在意料中的事情，算起来当年的小滚娘也已经26，7岁了。
“你呢？ 还好吧。”
“恩。还好。” 我知道她这个“还好8（吧）”其实是想问我“还好7（妻）”的意思，想了解我现在的感情生活。我故意含糊其次，现在跟她扯那些臭氧层也没什么意义。
“祝你幸福。” 我说，“我下次回大连，如果有时间，会联系你的。”
“恩，你在外边多保重。” 小K说。
我挂了电话。心情有点复杂，点击电话簿里小K的名字，想把她删掉。
不为别的，如果你正享受幸福，我请你忘记我。
（全文完）
2011年5月14日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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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8 11:4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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