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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又见陈舒
10月初，华人圈又有大型聚会，有朋友打电话来叫我结伴同去，翻翻记事本，并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决定参加。
地点是在池袋，算是个交通便利的地方。
聚会当天，在那个并不算大的餐厅，竟然来了有80多人，场面也算是宏大，就连餐厅外路过的人，怕也能听到餐厅里的中文交谈声了！
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对我说，虽然喜欢吃中国菜，但是不太敢去池袋，中国人太多，而且都是成帮成群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觉得不安！她还问：为什么中国人喜欢群体活动？
我当时觉得好笑，最喜欢群体活动的不是日本人吗？连嫖妓都要成帮成群的去！全世界的旅游胜地，但凡是群体的黑眼睛黄皮肤，90%会是日本人！
不过我最近也发现，华人似乎真的也喜欢聚会！至少，我自己就很喜欢聚会时候的气氛，即使未必有话题，单就是看着那么多中国人，心里就很舒服！
许是漂久了的缘故？不去深思了！
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精致的女人，是陈舒，坐在她身边的人是“半支烟”，他们的头凑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半支烟”的脸上若有若无的呈现着幸福微笑！不，或者是无奈的笑？
聚会在就要终电的时候结束了，我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周六，终电与平日的不同，看看表，已经来不及了！
与我一样错过终电的人看来不少，也或者，这些人原本也没有打算回去，有人开始组织去唱歌。
无处可去，去唱通宵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卡啦ok馆周末是繁忙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房间，而如此多的人，也是无法全部容纳的，于是站在楼下等空房。
陈舒站在我的不远处，我点头向她打了个招呼。
她看见我，笑着走了过来：“小青也在？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习惯坐在角落里，呵……”我笑着回答。聚会中的陈舒太耀眼了，要靠近并不容易。
“唱通宵的歌？”陈舒问。
“看来房间很难等，要是再没有空房，我就自己找个网吧去了。”我抬头看看，回答。
“小青，如果不介意，我们走如何？来我家坐坐，正好想找你聊天，择日不如撞日！”陈舒问我。
“嗯！如果不打扰的话，很荣幸！”一来我有点累了，不想在窄小的房间里与人们拥挤的唱歌，二来，我很好奇陈舒！于是我很乐意的接受了约请！
与组织者打了个招呼，陈舒带着我走出来。
“我家不远，走10分钟就到的。”陈舒说。
“哦，你住池袋？”我有点惊奇，池袋与陈舒很难联想到一起！
“是的，我喜欢池袋！尤其是北口，喜欢一出北口就可以听到的文中！呵……喜欢北口空气里的那种中国的感觉！”陈舒回答！
“呵……，你怀恋中国！”我笑了，陈舒说的这种感觉我理解！
“我喜欢买一根油条边走边吃！”陈舒孩子气的说。
“我也有这个嗜好！边走边吃油条是一种幸福！在拿到热腾腾的油条那一瞬间就想吃，就如同是要迫不及待的去品尝一种幸福那样！而这种幸福，就好比是回到久别的家时的那种感觉一样！”我开心的说！
“你是个干净的孩子！”陈舒看着我道！
我侧头看陈舒，我想，我明白她说的干净的含义！
陈舒的家距繁华的北口真的只有10几分钟的路，这里却很安静，完全的没有了北口的那种喧闹！
很高级的住宅，陈舒住在五楼。一个2LDK的单位。房间里格外的整洁。
陈舒拿了套衣服递给我：“洗个澡吧，我去煮咖啡。”
洗澡出来，陈舒已经煮好了咖啡，并没有换衣服，她坐在地板上在放音乐，二胡的曲子充满整个房间。
“洗好了？你先坐，我也去洗个澡，不洗澡我会浑身不舒服！呵……洁癖！”陈舒笑。
“呵……我猜到了。我也是！”我说。
“哦，你要是困了，就到这个房间睡，”陈舒推开一扇们，显然那是一间主卧室，“这个房间很干净，没有男人睡过，甚至连我都很少在里边睡！我一般也只是睡隔壁那个房间！这个房间，还算能配的上你这么干净的孩子！”陈舒忽然说。
“我等你聊天！”我拿起咖啡。
陈舒出来了，换了一套居家的衣服，依旧是雅致的！
“谢谢你肯来我家！”她给自己斟了一杯咖啡：“圈子里关于我的传闻你大概也听说过的吧！”
“我只相信我自已的眼睛与感觉！”我笑了。
“并不是都是传闻，呵……我自己都说，我就是个拉皮条的！”她说。
“哦，做什么工作的人都有，但是人的好与坏是不能如此简单区分的！”我说。
“你真是一个干净的孩子！”她说：“我喜欢干净的一切！我大你几岁，如果不介意，叫我姐姐吧。”
“好的，姐姐。”我这样叫她：“有一部网络小说叫：《杜明医生》，最初在网上贴出来的时候，名字叫《没有人是干净的》，这是小说的男主人公说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我有自己的公司，做的是经贸文化的交流工作，这样的工作，免不了要接触各色人物。不过你放心，我并不像传闻中那样，跟什么人都上床！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的这么直接！”她歉意的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
“没什么。我并不是孩子。”我回答。
“对于中国来的各色达官贵人，他们什么女人没有见过，我算不得什么，人家来日本一次，并不希望找中国女人陪伴，都希望体验一下“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我只不过是负责把这些人带到银座的资深俱乐部，或者六本木的热舞酒吧罢了，最甚的就是打个电话给出张店，叫日本女人过去服务！何况这些人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并不敢造次，都担心项上人头，或者头顶的乌纱！”陈舒带点轻蔑的笑着。
“呵……人的正常心理，尤其是已经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的心理！”没有想到陈舒会与我说这样的话题！
“而日本男人，也是如此，我是他们通往中国的桥梁，到了国内，什么样的年轻美女没有？说流利日语的都不奇怪，我这个半老徐娘还是用来工作比较划算。再另外，对日本男人，你越是拒绝，他们越是会信任你，越是想与你在一起！典型的人性本贱！呵……”陈舒轻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好听！我相信她是令人着迷的！
“我喜欢你的文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的感觉就是：只有这么干净的孩子才写得出这么干净的文字！，我也喜欢干净，只是我已经干净不起来了！曾经我也如你一般干净！”陈舒转了话题！
“呵……谢谢姐姐如此看我！”我微微的笑。
“你有男朋友吗？”她问。
“没有。”我答。
“从来没有，还是现在没有？交过男朋友吗？”她问：“哦，抱歉，如果你觉得我不该问，就不用回答了！”
“没关系，你是我姐姐！”我笑了：“现在没有，交过一个，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相处了一年半年，分手了。”那是一段连张唯也不知道的故事。我却愿意告诉陈舒！这个女人，让我愿意相信！
“为什么分手？后来为什么不交了？”她好奇。
“恩，对方说我太冷漠，冷漠的不像一个女人！再后来不曾动过心！”我沉思了一下：“姐姐，你爱过吗？”
“爱过！！！深深的爱过！”她回答完这句话，便低下头，把玩手里的咖啡杯。
我们都不说话，静静的听流动在空气里的音乐！
与陈舒聊了很多，不知不觉我们都睡着了，在陈舒家舒服的沙发上！
而这一天之后，我与陈舒成为了朋友！
[ 本帖最后由 snow.s.w. 于 2008-12-2 01:4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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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2 01: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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