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萌生出想去北京办个个展的想法,在各地拿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奖后我想小小地狂妄一回,或许我内心其实是那么虚荣的,而又有谁能说自己是完全不虚荣的呢?于是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刻画着石头,将一张张白纸涂鸦上我的灵感和梦想。过程是辛苦但却顺利的,和璇的一次次电话,就像是定期在我创作血液里输氧,那些跳窜的小分子跳动在我每一次脉搏之中。 当我完成最后一件想要展览的作品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璇。璇已经睡了,只是淡淡地在电话里说:“那就好,你可以放心的好好睡一觉了。”哎!还是那么无所谓的态度和语气,没关系,习惯了。挂了电话我到阁楼上躺了下来,长时间没舒展开的脊背就像是一条失了弹性的弹簧,在发出“咯咯”声后就软成了一根面筋,接着我的眼皮开始发沉…… 毕业后我又是如何和璇重修旧好的呢?说到原因,那可是启山活到现在对我来说最有建树的一件事了。毕业后当我苦于在面子和璇之间难以抉择的时候,启山一如既往的突然出现过一段时间。不明就里的他大咧咧的约了璇出来吃饭,拖着我和红珠就去了。而显然璇是个大方的女孩子,没怎么费劲磨嘴皮子,就爽快的出来了。 启山是不明就理,可我却小小的卑鄙了一回,我不但没有阻止他,还把他推出去抵挡那些可能出现的软钉子,并期望璇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还做了一件我一直都对之不屑、觉得落了俗套的事--暗地里准备好了鲜花。我承认我那一次的手段是卑鄙,计划是鲁莽,行事是冲动,然而动机是善良的。而且事实证明,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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