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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日记] 复又重提不好意思,此番想将它写完。不然总也没个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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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3 17: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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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梦中笑醒[长篇连载]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我的吃喝拉撒

  希腊的哲学家说过:人生是充满矛盾的。  莎士比亚说过:人生就好比一出戏。  无产阶级的革命家说过:人生是无时无刻都需要斗争的。  而我,一个自认为等同于平凡的人,我只希望人生不要太出乎我的意料。  我在这个城市中心的一个小山头上租了面积不小的一间房子,说是一间,其实是上下两间类似有阁楼的房子。楼下堆积了我的作品,楼上就是我吃喝拉撒的地方。近来我就这么整天整夜的在这个四方有窗、却有点光线昏暗的建筑物里,过着醒了就创作、饿了吃、累了睡、醒了再创作的生活。  这个小山头虽说是在市中心,却只搭盖了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年代开始留下的一些破旧的、岌岌可危的房子。据说是托城市历史记载的福,说那是有研究价值的文物。可是那些急于想摆脱“低层”,迁往“高层”的人们,却在下班卖菜、做饭洗衣的闲余,喷着唾沫星子,插着腰杆子、围成小圈子,谈论着是否应该自个儿放火将这里夷为平地。  我常常站在这一片“文物”中算是“高层”的阁楼那倾斜的阳台上,看着底下一层层、一圈圈此起彼伏的瓦顶,伸展到山脚,在日落后慢慢的披上衍生出寂寞的暮色。晚上,那成千上万的瓦片,在疾风里挨紧抖缩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咯咯”声。我听着,接着入睡,然后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在梦里,我走在城市和城市的边缘,最后我和灵魂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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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戏剧性的产生

  我终日和石头生活在一起,用刀刻、用水泡,对它们软硬兼施。我恨它们,最好的报复就是将它们鞭刻成我的梦想。可是当我重复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它们时,我发现我对它们有了一种感情,简单而又固执。  有时我问自己:“小子!你的梦想是什么?”然而对于常常将问题复杂化的我,对于这种看似简单却深奥的问题,无从下手。可是偶尔发作的小聪明提醒我,何不换个问法:“小子!你创作的是什么呢?”那不就简单了。可笑的是,有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问题直到现在,那些刻画着我梦想的石头为我换回了一些奖状、证书以及名誉时,我仍然对答案感到踌躇。  当然,现在回忆起我当初决定接下来的人生都要和石头做伴的时候,那是一个富争议性的过程。就象是,孙中山把总统让给袁世凯做,戈尔巴乔夫要共产党资本化。有异议的双方是我和我的父母,因为他们无法相信,我拿一笔钱买回一块看似毫无价值的石头,然后琢磨成小石头后,能卖出更高的价钱。可是更富戏剧性的是,我让这个“奇迹”在他们眼前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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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上帝的存在

  对于爱情,我象是一个无知无措的孩子。我不是说自己纯洁,而是我并不是在年龄上跨不进爱情的圈子,而是在心理上。我就围着这个圈子打转,有时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有时恍恍惚惚做一些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傻事。柏拉图说得好:“爱”是神也疯狂,那上帝的存在是因为有他(她)才存在。我信佛,可同时相信上帝的存在,因为她存在,疯狂的存在。可是,她对我说:“你在我不会去的地方等我,在那里爱我。”我不理解,是我无法理解?还是我不愿意理解?  我口中说的她是谁?一个我花了六年时间都琢磨不透的女孩。也或许是琢磨的太透了吧,在用了将近我生命十二分之一的时间后反而让她的影像忽远忽近,歪歪扭扭。  我和她之间的感觉是复杂的,其组合的繁琐度不亚于爱迪生发明电灯时试验台上的6000多种纤维材料互相搀和的次数。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定义表达的话,那是幸福、伤痛、忠贞、欺骗、幻想、现实、虚伪……或许看到这里,我常常失眠的原因可想而知。其实,我真的爱她,为了想她而睡不着,那不叫失眠,那是对时间的充分利用。可是残忍的是,我和她相处的五年时间里,几乎都是靠想来度过的。  我们靠一次次争吵来拉扯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因此每进一步都会从撕裂的伤痛中渗出血水。我和她的记忆是模糊残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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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秘密

  当我走出阁楼,这个城市晚上10点,到处已是灯火通明,俨然是换上了一件挂满金片儿的晚装。来到这个城市十二年,不长不短,或许是该给自己放个假的时候了。  生活在一个车水马龙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记忆就象口袋里的玻璃弹珠,有一天一不小心,就滚落到不知名的角落,千呼万唤也不出来。然而就当你将它遗忘时,它却从角落里蹦了出来,在你不知所措的眼前,发出一种刺眼的光,那时你只好狼狈的不知将它搪塞到何处了。  至于我今晚为什么会晃荡在街上呢,那是因为在傍晚我接了一个电话,来自勋子的。勋子是和我一起从学校毕业的,虽然不一个系,但是由于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到这个城市,难免有时勾肩搭背的到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喝一杯。毕业后各奔东西,也就少有联系了。  走了不一会儿,经过一排排眼花缭乱、音乐声鸹噪的商店,我来到了这个城市购物区标志的天桥下。我和勋子约在天桥上见面,我向上望了望,搜寻着勋子的身影。果然,勋子就站在天桥的正中央,低着头。我向他挥了挥手,他没有反应。“想什么心事?”我低估了一句,大冷天我原本不想上天桥吹风的。  这几天说是什么寒流来了,天冷了许多,天桥上没什么人,站在中央靠着栏杆的勋子显得特别形单影支。我走到他身边他也没发觉,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只是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我。“你来啦!”相反的,大吃一惊的人是我,勋子的头发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时间,那长度看起来毕业这两年多来压根没剪过。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使得原本就尖瘦的下巴,有棱有角的就象是刀削出来的。勋子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向你借点钱。你方便吗?”  他一出声我也回了神,只不过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想来是真有急用。“你把数目说来听听,能帮我尽量。”在一个学校里相处了四年,只要不是要我的命,什么都好说。  勋子犹豫了一下,眼镜后那双疲惫带有血丝的眼睛,少了一份当初的鲜活。“两百。我想明天卖车票回老家看看。”“你现在身上连两百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了!?”面对我的询问,勋子的脸色一阵泛白。我突然意识到,勋子不是遭劫了,而是他花光了身上算有的钱,而且没有收入。我掩饰的干咳了两声,拿出了我的钱包。“拿去吧。明天到家好好休息一下。”“可是这里有三百。我只说两百……”勋子仿佛我多掏出的钱侮辱了他,急忙想将那多出的一百塞回我的口袋。一阵推拉,我们都觉得难堪的停了下来。“回去了,就顺便买些土产吧!这些钱,反正以后你可以一块儿还我的。”我看着勋子最后还是将那一百块钱和其他两百塞进了口袋。“谢谢,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走了。  我看着勋子下了天桥,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消失前我看见他拉了拉衣领,将脖子往里缩紧。为了两百块钱扯下脸,向老同学借钱,勋子在这座城市里丢失了一些东西。而我想起他当初离开学校时,大声宣扬要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广告公司时,那种突然越于人上的兴奋曾使他有一段时间喋喋不休。而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也要努力呀!”的时候,从我身上发出的那种“砰砰”的拍打声到现在还偶尔出现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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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贼!?

  我并没有立刻回到我的阁楼,而是在回去的路上兜兜转转。从学校毕业这两年多,我没有在学校留给我们唯一的东西--消沉里沉溺下去,而是从中浮了上来。但是回头看时,那些杵足不前的朋友,相识的、不相识的,有的挣扎,有的平静,慢慢地没了顶。留下的是一个个没有生气的泡泡。我说的现实么?没有,只不过有点露骨。而现在用五颜六色的布料包裹骨架皮肉的人们最不愿听到的就是露骨。  勋子的事让我一直恍恍惚惚的走回家,刚打开门就觉得屋子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屋子里从来都乱七八糟,多了什么,少了什么根本无从考究。这时阁楼上传来了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贼!?”我凭着这第一个反应冲上了阁楼。“是你?你怎么来了?”当我正怀疑我这儿着实没有什么让贼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不出所料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床上的是我那位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启山。  “你怎么进来的?”我捡起他丢在门口的一只臭袜子,遍寻不着另一只,“拜托你别乱扔你的臭袜子。”结果只换来他更加嬉皮笑脸的回答,“我从阁楼的窗户进来的。简单得很呢。”他一脸的得意忘形,“别假正经了,谁不知道你平时也乱扔。来!告诉你一件好消息。”说完,拍拍身边挪出的空位,向我勾了勾手指。  说真的,从我懂事开始就没从启山嘴里听说过什么好消息。对于他,我的唯一期望就是没有消息。当然,我又不能不听他说,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回。我委实不愿意的蹭到床边,坐了下来。“说吧!”  “别垂头丧气的了,这个消息肯定让你觉得生命是有奇迹的。”我抬头瞟了一眼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真搞不懂,他每次告诉我他的消息时,为什么都那么有信心能让我替他觉得高兴呢?“哼!我才不相信什么奇迹呢,有什么你快说吧!”我开始替他破罐破摔。  “我要当爸爸了!怎么样,替我开心吧!?”说完开始兴奋的摇晃着我的肩膀。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狼藉的程度就像“八·一三事变”中被日机轰炸后上海的南京路、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被日本兵轰炸的珍珠港。我想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定比他当初听到时来的激烈。“红珠怀了你的……”我开始口齿不清,看来这次我还低估了他,“你和她的爸妈知道了么?”启山的脸听到我的话后马上黯淡下来,原本摇晃我肩膀的双手忽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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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爱情真的盲目

  “你说什么?你要带红珠离开这里?”我从床上滚到地上,“你能带她去哪儿?你们怎么生活?况且你们还会有个孩子!”我实在想不到出乎我意料的事还在接二连三的出现。  “你也知道,红珠的爸妈一早就不同意她和我在一起,如果让他们知道美珠怀了孕,那天不塌下来才怪呢!”原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在地上坐了下来。在这件事没有讨论完之前,我是不会再钻进被窝,因为难保我又会从床上吓的滚下来。年轻力壮如我也被这个消息弄的一惊一乍的,那么红珠的爸妈听到这个消息后,比我脆弱好几十年的心脏会不会一时间缓不过气来?这么想,瞒着他们算不算是积德呢?  “因此,我想先向你借笔款子,到别的地方做点生意,以后会还你,一定!”总算从他口中说出了这么一句在我意料之中的话,我除了连连点头还能做什么呢?哎!  第二天,我提光了银行里所有的钱。这笔钱在多年后启山的儿子围着我叫“干爹”时,也没能在账户里重新出现过。  几天后,我去车站送他们,看他们提着大包小包随着返乡的“打工仔”们挤进车厢的时候,我的鼻子直发酸。两、三年前启山带着红珠在我面前耳鬓厮磨的时候,我没想过他们两个会走到这一天。我是该对启山鼓励说:“爱情是要拿出勇气。”还是对红珠感慨:“爱情真的盲目。”  一个月后,我收到启山的信。信上说,他在那里开了一间打字店,生意还不坏,相信借的钱会慢慢还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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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百分之一的甜头

  说到我现在的事业,我一直坚信事业就像女人,谁去追求,谁就能够得手。相反的,我要追求的女人就像事业,想要百分之一的甜头,就要做好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那个花了我最青春的六年多时间去研究的女孩--璇,她让我充分的体会了一句话,爱上一个人,就足以使你对这个人恨之入骨。我坐在阁楼阳台上的椅子上,面对底下灰压压的一片瓦,点燃了一根烟。一明一暗的烟芯就像是六年前的一次年段聚会时,会场外长廊里昏暗的灯光。璇面对着我走来,寂静的长廊里回荡着她的鞋跟和地面碰触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我不知道璇为什么会爱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就像有时聪明如璇也不了解。每当我们在小屋子里热烈的亲吻、拥抱、讲彼此融合后,我总是抚摸着靠在自己胸前乔的脸庞,点上一根烟,眼光就停留在那一个个眼圈里。这时,璇就会问:“你在想什么?”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到过了六年,才隐约发现自己需要一个假期来好好整理。  不对!事情被我叙述得令人费解,或说是误解。我和璇根本从来没有过超乎肉体外部交流的界限。我们只是互相碰触抚摸过对方,我们的关系是单纯的。而那个界限之外所发生的事,总是重复不断的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有时觉得在现实中我和璇真的有过什么。  和璇一起的时光对我而言是充满激情的,而这种激情弥补了我创作技巧以外的个性里不足的一部分--疯狂。璇的审美是理性、苛刻的,但是是正确、素质的。她不喜欢看我刻画那些石头的过程,她嫌石粉呛鼻,弄的浑身都是灰。可是当她看到我完成的作品时,眼睛里流露的是一种满足和贪婪,我相信她是崇拜我的。  璇的眼睛很大,可能看的东西也多吧,对于每件事她都有自己的一套说法。然而眼睛能看见所有的东西,但看不到它自己。恐怕能让璇无法解释归纳的就是和我之间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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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3 17: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学校是一个森林

  两年前璇去了国外,我们过了一段算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因为电话费真的很贵,在我们叙说完千篇一律彼此想念的话后,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争吵。  从学校毕业前我和璇分开过一段日子,在那段日子里我遇见了另一个女孩--颖,那是和璇截然不同的感觉。璇就像是风筝,离你远远的,各自有各自的天空、地盘和自由。两个人之间距离多远都有一根维系的线,但是两个人都必须在冷风里吹,吹得手脚冰冷。而颖不一样,她就像是一个火堆,只要你适时的加一些小木块,她的火苗就窜烧着舔过来暖着你的脸。或许真的在风里吹的冰冷无力,我选择靠近火堆取暖。  颖不是很清楚我创作的东西包含着什么,但她却很清楚我需要什么,和她一起很轻松。和璇不一样,颖常常来创作室看我。静静地坐着看我琢磨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也不介意我用沾着石粉的手握住她的手。她总是暖暖的笑着,让我觉得疲劳尽失。可是不幸的是我发现我消失的不仅仅是疲劳,还有我的灵感和激情。我不愿意承认那是因为失去了璇,我努力让自己振奋起来,努力让自己戒掉想见璇的毒瘾。可是那种欲望常常让我半夜从璇的噩梦中醒来,在梦里,我身边火堆里窜出的火苗烧断了我手里风筝的线,风筝的影子就一扁一扁地消失在天际。  学校是一个森林,林子里有许多动物,有的群居,有的独处。而我就像是一匹独来独往的狼,璇就像是性格孤僻冷傲的狐狸。我知道我和颖的事早晚传到璇的耳朵里,当然我对于璇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早料到。群居者的“嘀咕”声就像发酵的面粉团一样迅速成长,而且事实证明谣言是越散播越浓厚的东西。事后璇告诉我,在森林里即使群居的弱者不能将食肉者的你击倒,也会咬住你的弱点,一人一点儿地在上面撒上毒药。所以要学会对自己的弱点视若无睹,不然那毒药会扩散侵蚀到你只剩下一堆骨头。  毕业后,我和颖不再联络,我觉得失去战斗的爱情了无生趣,而颖对我常常提起璇也心生怨恨。友谊常以爱情而结束,而爱情从不能以友谊而告终,我和颖开始形同陌路。那时候开始我放肆的想念璇,开始恨璇的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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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3 18: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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