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

提婆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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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裡是聖堂﹐ 只是說如果，這裡是聖堂。我們都該頭頂金光，散發著迷人的風采。無論是頹廢的，學院的，白領的，藍領的，或是台的﹐ 不論男的、女的。你該是言談舉止充滿氣度，目光炯炯，環顧週遭嘴角掛著一絲驕傲的微笑。而妳，妳正當此時也由眾人的目光焦點間經過，踩踏著一慣的優雅步伐，縱使長髮遮掩了大半邊的臉龐，清秀亮麗的側影已足以將自信的美寫在臉上。你輕易地隱埋了由驚艷所轉化成的驚訝，淡淡的，終於收斂目光回到話題中的現實，回到理性與感性交纏不清的言語空間，繼續那藉夢想而來的現實，或現實生活裡有過的夢境。於是，妳笑了，並且欣然接受這股相投的氣息，撇過頭向吧檯妹妹要了一瓶Sol，食指觸摸著耳根，順手玩弄一下新買的彩色圈圈耳環。 店內形形色色的人們依然三五成群圍做堆，不按任何形式，不著邊際地高談闊論。孤單的妳雖然對環境有些陌生，卻遠遠望見了不少熟面孔。妳知道，加入豬仔頭樂團阿山和他的朋友們，能夠聽到最多的圈內八卦傳聞與火鑽唱片近期的動態和未來計劃。可為了避免養成不當的慣性會引發帶來思考上的惰性，妳決定今晚要有個很不一樣的開始。 比較陶醉於自我，超然於現時的週遭。於是妳選擇了與過去相當不同的角落坐著，瞇著眼，鼻尖正對著空間的斜角，以便整個舞池上的動態都能夠清楚的映入眼簾。穿著火辣的，可愛的，糟的女孩。舞姿瀟灑的，做作的，笨拙的男人。看起來順眼的，俗氣的，惹人厭的西人。往往，那些跳舞最好看的，臉長最得美的，姿態最優雅的，笑容最迷人的，舉止最大方的，最引人注目的總是熟識。

DJ強對選曲總有自己的一套，讓人充滿驚喜與期待，不按牌理出牌的曲目順序，有時樂曲氣氛轉換得令人訝異，卻不至於引人抱怨。能夠陶醉其中的少數，憑藉著彷彿由潛意識發出的共鳴，舞的忘我。即使是經驗再老道的舞客，總難摸清楚別人意識深處的想法吧。尤其是DJ強，雙子座的叛逆性格顯現於他對舞客們失望與嘲諷的絕對漠視：世事多半並不如意啊。口中喃喃幾句之後，再注入一針強心劑般，將樂曲的氣氛由谷底帶往天頂。這幾曲舞場多年來的hits，Suede，Pulp，The Cure，Violent Femmes，Rage against Machine，Underworld….，日子久了，只能有增無減。光靠那些，DJ們，舞客與酒客們，也都皆大歡喜。其他的就隨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可妳並不認識DJ強，只認得Landy，Bird，Lin還有Stingray。在過去那個和朋友們一起瘋狂的年代，和他們從未曾交談超過一分鐘，妳卻深深地信賴這些舞場DJ們，能懂得妳的苦悶，理解妳疲累得拒絕思考、渴望超脫一切。那時，激烈舞動身軀的妳經常相信，音樂是只為妳一個人所播放，因為世界上只剩下妳能夠藉肢體傳達情感與真實。"阿紫？"詢問般的口吻由身後傳出。回頭一看，妳知道，如果這裡是聖堂，他就會出現。而他，終於站在眼前，因為那股與現實環境間的疏離而更顯得真切。三年了，時間雖然並不算長，卻足以造成人們顯而易見的外貌改變。那臉表的刻痕，膚質老化，些微緊張的神情更加深了這一切，與其說是歲月，不如稱之為思想上的外在呈現。他唯有穿著沒變。穿的當然不再像當年瀟灑年輕，卻更恰當地表現出他一直所期望的，在思想本質上的頹廢。鞋帶脫線磨損的DC滑板鞋，直筒深色長褲，合身的深褐色舊皮衣，露出深藍色與白色T-shirt的兩層圓領….。"眼前這位中等身材的男子曾經是我的所愛，我們共同的經驗過人人朝思暮想的浪漫時光。那時，我們所給予對方的美好，在這一生中恐怕都難以重現。"妳不知曾經重複過多少遍這樣地告訴過自己，而現在這一切才真的令妳心碎。"好久不見了，妳看起來很好。"他微笑，持續凝視著妳的雙眸。妳依然笑著，望著他。應該說些什麼的感覺，卻被三年來累積的思念回憶所掩蓋。他是妳曾經生活在這塊土地的唯一明證。妳對這裡的所有記憶都環繞著他，他的喜悅與孩子氣。從認識對方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成為一個標的，成為妳對世間善惡衡量的標準。而如今，你們終於再次遭遇，是否算是巧合？或是意志的真實重現？妳早已經不相信宿命，決心一生都要服從自己的直觀，選擇充滿未知的道路前進。這些日子裡，那思路像是一連串靈感般引導著妳，難道最後竟又重回到出發點嗎？"不會的….""是的，不會的，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出發點。時空的移轉使我們誤以為自己在不斷的前進，然而我們的心將忠實地紀錄這一切。直到有一天，我們終於停下腳步回想一分鐘前的自己，一天前的自己，一個月或是一年前的自己，有歡欣，有悔恨，或許無奈徬徨，或許意氣風發，或許青春蕩漾，或許穩重踏實；不論如何，我們在賦予自身生命的意義，以為走過的路多，經歷過的歲月長久，人生會變得更有價值。其實屬於我們所有的早已經存在每個人的心中。我們給予自己生命的經歷，只不過是在證明這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你如何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因為我已走過人生的盡頭，在心中經歷過這一切。"對他的說法，妳感到迷惑，對他的內心世界感到迷惑，因為那居然會與妳如此不同，卻又很難去懷疑他所說。 關於人事間的經歷種種，或許早已在人們心中呈現，只是多半的人總陷入思慮的陷阱卻無法自拔，決難面對這本來真實的自我。可妳所認知到的自我卻又為何會與他如此的不同？"我寧可繼續的走，即使在現實上遭遇無窮的困難，卻能讓我體驗生命的價值。"妳帶有反駁意味的回答著。"我也在這道路上走著，和妳一樣，雖然處於不同的環境，卻面臨相同的心理障礙，矛盾與衝突…."然而，東搭東東搭…. 東搭東東搭….，Drums & Bass，你們都喜歡這類音樂。好友Kieth曾不只一次的說過：這才是未來的音樂。跳舞去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8 11:41:1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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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和每次一样我没看懂

我很努力了~~~~

ps：繁体字的“你”都是“女”字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