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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秋雨,透着凉凉的诗意。
在我家的海棠花,还没有回神复绿的时候,我在大阪的初秋里读完了第一本9月的书-《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的文字,给我一种读李娟的《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的感觉。这个以狩猎为生的民族,这种弥漫着神秘色彩的篇幅,不仅使我震撼,还令我感动。
这是一个住在大山林中的游猎民族-鄂温克猎民, 每天伴着星星度过黑夜,听着流水一样的鹿铃声,夏天走路时踩着露珠,吃东西时身边有花朵和蝴蝶伴着,喝水时能看着水里的游鱼。而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每天在写字楼里传递着文件,听着办公室电话的叮叮叮电话声,走路时闻着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 吃东西时身边有的只是钢筋水泥,喝着的是速冲咖啡。然而,就算是生活这样“糟糕”,我还一直以为自己特别“幸福。”
大概我们每个人快乐和幸福的形式都是不一样的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本书,是以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的口吻写成。
读这本书时,我总觉得我就是那团一直她守在她身边的火,她的额尼(母亲)在她出嫁时传给她的那支火,一直伴着她走到了如今的90岁。读到深入时,我甚至以为我是那只一直历经这个民族兴亡的驯鹿,一直跟她在大森林里,一起寻找过鹿群,跨过无数条河流,经历过那数不清次数的迁移和悲欢离合。
然而,微信的震动,总惊醒并提醒我:我生活在21世纪的今天,并不是生活在那个有传说,有驯鹿,走路伴着蝴蝶鸟语花香的民族。
她90岁了。她说她是雨和雪的老熟人。 她说,「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它们就像我身下的已被磨得脱了毛的狍皮褥子,那些浓密的绒毛都随风而逝了,留下的是岁月的累累瘢痕。坐在这样的褥子上,我就像守着一片碱场的猎手,可我等来的不是那些竖着美丽犄角的鹿,而是裹挟着沙尘的狂风。」
我看到这个民族的神秘,大自然的力量,更多的是这个部落里凄美的爱情故事。伊芙琳说‘我看透了,你爱什么,最后就得丢什么。你不爱的,反而能长远地跟着你。’ 这是伊芙琳郁积了多少对坤得的爱,才能说出这样凉透人心而绝望的话。大概不说话不喊疼的人,并不是不疼,而是痛切心扉,太疼了只能沉默。
而同在21世纪的现如今,还能有多少人能够爱到痛彻心扉,爱到非TA不可。不止吃饭变成了快餐,连恋爱都好似快餐。
作者迟子建说的一句话:“如果说山峦给予我的是勇气和激情,那么大海赋予我的则是宽容的心态和收敛的诗情。”
有山有海的世界,有你有我的人生,我们要学会爱人,也要学会宽恕他人。只有这样才能成全我们自己,也才能让我们的心灵得到永恒的救赎。
(我在野外拍的黄了边边的枫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