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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c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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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不该爱得她。。。。。。。。*(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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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7 19: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怎么还不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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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1 03: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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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1 13: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论坛写手就是论坛的灵魂。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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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6: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没了,看了一整天,脑袋都晕了。

饿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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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4 11: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思。。 忙着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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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4 11: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冷冷地说:"你他 妈 的你听到没有,我是她家人,我不同意她拍这个!",我说的声音很大,对方说:"合同都签了,你早哪去了!"
   接着里面就"哇"的一声,传来了贝贝那夹杂着惊吓,羞辱,内疚,伤心的哭泣声,她知道是我,她一定很惊讶我会在这个时候来吧.
   导演喊叫着:"外面哪个混蛋,你---",他对贝贝说:"你要干嘛?"
   不多会,屋里的门开了,我看到贝贝站在那里,她包裹了一条浴巾,把胸部包着,迷人的身体,艳丽的身体,充满了让男人崩溃的身体,那么的青春,那么的饱满,那么的有活力,最重要的是,脸上都是泪水,那眼神,委屈的让男人负罪到死.她抿着嘴,望着我,皱着眉头,她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演员也是人,你不要想那些脱的女星有多么的坦然,那里面夹杂着女人的所有的隐忍,抉择与痛苦.
  我还看到了旁边一个穿着短裤的男演员,没有任何名气的,这看起来就是十足的日本片,旁边还放着一些恶心的东西.
   我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泪水就下来了,我摇了摇头,然后望着贝贝,贝贝看我的眼神变化,她也害怕了,终于在泪水中说了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字一句地说了句:"你赶紧穿上衣服给我从这个房间里给我走出来!"
   她皱着眉头,怕的要死.
   周围的人开始大叫起来:"你他 妈 的说什么啊,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合同都签了,操,你谁啊,你这个穷鬼,你有钱来支付赔偿金吗?你们这种家庭的人,不是没钱,混不下去了,就是父亲,兄长吸毒什么的,你妹妹来拍片有什么啊?"
   我冷冷一笑,然后转过去对那个人说:"让你妹妹来拍,听到没,如果没有妹妹,让你姐姐,让你母亲来!"
   他支吾了下,气的半死,然后那个导演冷笑了下说:"你是不是找死,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魂断香江!"
   我一笑说:"你打着看,香港这边,我的朋友任何一个都可以拿钱砸死你!"
   导演望了望,感觉似乎我也不是一般人,于是一笑说:"有钱,好,那你拿钱来赔偿违约金啊!"
   "说多少!",我冷冷地说.

    这个时候,突然贝贝喊道:"不,哥,我不要,我不会听你的,我要拍!"
   "你给我闭嘴!",我对贝贝吼了这句,贝贝不敢再说什么.
   "一千万,你有吗?不要吹牛啊,年轻人,你要是有钱,会让自己家人来拍这个吗?呵呵!"
   我冷冷一笑,然后问旁边的经济人说:"是这么多吗?"
   经济人点了点头.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支票,当时我自己的私房钱也就剩了两千万,我拿出来后,当着那些人的面,我宁可被钱穷死,不会被面子搞死.我很快地写下了.
   贝贝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孩子一样地说:"不要,哥,你这样,我会死的,不要!"
   我写好后,然后递给那个导演,他们都吓傻了,我呼了口气说:"你拿着,把那些拍过的胶片都给我!"
   那个导演还算识实务,白白的一千万,他怎么会不要呢.他笑着拿过支票,然后又是一笑说:"哎,误会,误会,不拍就不拍吧!",他让旁边的人把胶带拿了出来,我拿在手里,然后问他:"还有吗?"
   "这个你放心,今天才刚拍呢,就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说:"签个协议吧!",他们拿出了违约协议,然后我们签了字,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这事搞定了,有的时候,钱就这样显示了它的价值.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贝贝,贝贝脸红的厉害,还在那里哭,手捂着嘴.我慢慢地走过去,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我批到她的身上,然后望了她下,接着就搂着她,把她遮挡的严实的,那个时候,我不想让她再脱一次,去换衣服,我搂着她,感觉她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发抖,我搂着她跟经济人,一起往外走.
   后面的人有的骂,有的笑,有的唏嘘.
   贝贝在我的怀里一句话不说,低着头,靠着我的身子,被我带出了酒店,然后我们打的,我把她放到车里,然后坐在她的旁边,香港的夜是那么的璀璨,在这个东方之都,光鲜照人的城市,有多少人在追求着她的明星梦呢,为了钱,为了出名,都可以走这条路,可是一切真的那么简单吗?
   我从来不轻视那些脱的明星,可是你知道,你当初的脱,多年后,你都会为之付出代价.当我把贝贝带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从未有过的释然,从灵魂上来说,我踏实了.我没有对不起莉姐。
   贝贝在车上,一直趴在我的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可怜楚楚的样子,经纪人在旁边看着我们,我迷离,甚至是愤怒的眼神望着窗外。
   这个世界啊,满目的苍凉,我们这群人就是在华丽的木马上,流着悲伤的泪,我们不是穷人,可生活搞的我们同样的落魄.在外人眼里,光鲜的犹如高雅的贵族,其实不过是落难的戏子!所以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以物质的多少来让人幸福,从来都是如此!
   到了贝贝和经济人住的酒店,一到房间里,贝贝就无法抑制哭了起来,经纪人当时也在,贝贝一转身就扑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死死地抱住我,泪水不止,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抱的贝贝紧紧的,不要说那是什么感情,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逃避这个可爱的,哀怨的,美丽的小女人的眼泪,以及那痛彻心扉的自责,与那可怜的让人心疼的模样,我抱住她,疼着她的脸庞说:"乖,答应我,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贝贝点了点头,然后又紧紧地抱住了我.经纪人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剩下了我的和贝贝.
   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当我回想我与贝贝有过的经历的时候,我认为那次的相拥,我们是有爱的,尽管我不愿意承认,我一直去逃避她,可那次的相拥,我夹杂着对她的爱
   她在我怀里喃喃地说:“哥,带我走吧,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去,让我代替姐来爱你!”
   我的心就再次的柔软了,鼻子也酸了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给我看看,可她一直羞涩于看我,没有脸面抬头看我,不停地摇头,最后我就那样抱着她在怀里,她犹如个孩子一样,坐在我的怀里,也有种离奇的感觉,她是我的女儿,小心肝,爱人,我与莉姐的孩子,我跟她讲了很多事情,我从小到大,到那个时候对人生的感悟,一些我认为有用的道理.
   我想那些东西对她以后的成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贝贝被我抱着.
   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贝贝,你知道吗?哥曾经也这样过,也傻过,因为年轻时的冲动,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可你看哥现在幸福吗?不幸福!",我摇了摇头说:"你为对方出卖自己,你会让爱你的人很伤心,你最后也会为了灵魂里的那点东西,不得安宁!"
   "哥---",贝贝喊了声,然后喃喃地说:"哥,你骂我吧,我不配你这样对我!"
   我听了,很心疼,我用手轻轻地摸着贝贝的脸,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下说:"乖,这没有什么的,咱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不是吗?哥几个月前怎么跟你说的啊,我让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实力,知道吗?那些真正的名人,他们都是通过自己的实力出头的!会得到人们的尊重,敬畏,哥对演戏什么的,也不懂,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是希望看到你在作品里有着自己的出色表现,不是吗?"
   "恩,哥!",贝贝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哭的发红,里面血丝布满了眸子.
   我望着她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和你姐都走过这条路,我们都很后悔,如果她知道你也走这步,她会崩溃的,你以后可不许让我们操心了!"
   "恩!",贝贝牙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擦了擦她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说:"让哥看看你,乖!"
   她听了这个,声音很小地说:"贝贝没有做那事---"
   我打断她的话说:"不要说,贝贝,你在哥眼里是最好的丫头,知道吗?如果你再这样乱来,哥就再也不理你了!"
   "恩!贝贝不敢了,不敢在惹你生气了,不敢再闯祸了,哥,对不起!",她点了下头,然后又抱住我,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摸着她的头发犹如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地说:"贝贝,哥想看到你通过自己的实力成名的那天,你会做到吗?"
   "恩!",贝贝说:"哥,你为我做的一切,有天,我会让你看到的,我只是不想你跟那个女人,不想!"
   我微微一笑说:"哥也没那么的委屈,其实过的还算好!"
   "不好!",贝贝又哭了,她说:"琳达姐说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永远在美国陪那个女人了,不---",贝贝突然哭的厉害,然后一把抱住我,死死地抱住我说:"不,贝贝不要你这样,你不可以不要姐了,她太可怜了!"
   我点了点头说:"贝贝,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其实相爱的人未必要在一起!"
   "贝贝已经是大人的,我什么都懂,爱一个人,就是让她跟着你,守着你,照顾着你,不是吗?"
   "是的,我曾经也是这么想,四年前,我也是这样想,可是你可知道这世界有比爱情更强大的东西,也有很多东西需要我们去考虑,比如,责任,义务,回报,感恩,很多,很多,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可以轻易得到爱情,那么爱情还会那么的令人激动人心吗?"
   "哥,你老了!",贝贝突然望着我,眼里夹杂着同情地说了这句,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你才27岁知道吗?哥,你应该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我点了点头,一笑,然后说:"哥再老点就好了,让你叫我爸爸!",我说这句的时候,其实有着更深层的意思,我感觉很舒服,我爱莉姐,她是莉姐的女儿,那种感觉很美妙.
   "爸爸!",贝贝突然很认真地叫了这句,我顿时有种特别幸福的感觉,然后紧紧地抱着她,然后用额头疼了她一下.
   "叫爸爸了,就不可以再爱你了吧!",贝贝的这句话,似乎有着看穿我心思的感觉,她认为我是怕她来爱我.
   我忙摇了摇头.
   贝贝继续转头埋在我的怀里说:"为什么不可以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我们没有嫉妒,没有伤心,只有疼爱,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那样,爱就不存在了!"

    我们许久都没说话,我知道,我阻止了贝贝,对她来手,对莉姐来说,是有多么的开心.我们终于可以稍微改变命运,我阻止了我们的"孩子"再次走我们的老路.
   我跟贝贝在香港玩了两天,那两天,我带着她和经纪人去了香港的不少地方,我想让她变的开心点,然后重新回去,投入到以后的生活中去.
   三天后,我跟贝贝还有她的经纪人告别,我要回美国去,贝贝本来说让我去看看莉姐.
   我没有去,我很想见到她,却又怕见到她,那感情说不清楚.在机场分手的时候,我嘱咐贝贝一定不要再出什么事,要好好地工作,争取早日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就,贝贝点了点头.
   仍旧是分离地眼泪,可是那时的我,已经变的坦然,我想所有的分离都经历过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去过分的悲伤的,那样太孩子气.
   回到美国后,彼得从欧洲那边临时回来了,我刚一到家,就看到彼得在那里浇花.他见到我,放下喷壶然后走过来望着我说:"哎,颜,你回中国去了啊!"
   我一笑说:"恩,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彼得手拍着我的后背说:"我听SUSAN母亲说了这段时间,有些事,你就别多想了,对了---",他往SUSAN屋里望了望说:"你坐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院子里坐下.这个时候彼得夫人出来了,我站起来,跟她来了个拥抱.
   她说:"在中国这几天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一笑,这个时候,我听到SUSAN在屋里说着:"他肯定好了,去跟他的中国女人约会了!",听SUSAN的声音,感觉她的精神还不错.
   我望着彼得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去香港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下!"
   彼得一笑,摇了摇头说:"颜,我可没多想,我有话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
   彼得想了想说:"你也知道,我很疼爱SUSAN,也许是宠着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因此,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她,这段时间,我听她妈妈说了,我怎么说呢!",他摆了下手,撇了下嘴,似乎不好说的样子.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口说:"没事的,你说!"
   彼得夫人一笑,然后温柔地说:"我的孩子,你是个好人,你没有对不起SUSAN过,她这孩子,现在喜欢那个马克,她想跟人家结婚,所以---"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抬头说了句:"那个人也许不可靠的,我听过他说的话---"
   彼得立刻笑了下说:"颜,我知道,你会有想法,我这样对你不公平,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钱的,你以后想在美国发展也好,不在美国,你回中国,也可以开个公司什么的,你认为呢?"
   我听了,忙摇了下头说:"我什么钱都不要的,你不要我钱,我已经会很感激了,我只是---",我再次很认真地说:"你最好别让SUSAN跟那个人,那个人真的不可靠!"
   彼得夫人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啊,现在SUSAN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她就自杀,你说我们怎么办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了会,再次说:"彼得,你对我很好,这几年,我认识你们,我真的感觉是命运对我的眷顾,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有今天,我很感激你们,其实就像亲人一样,对于SUSAN,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的,我也希望她能过的好,可是,你们知道吗?正是因为我爱你们,所以我不想SUSAN有什么差错,我的确听到那个马克说拿钱去鬼混,他也不停地问SUSAN要钱---",我还没说完,SUSAN滑着轮椅从屋里出来说:"Shut up!".
   我看了眼她,她用那种很挑衅的笑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听他的,中国鬼从来都是贪图钱的,他不想我跟马克结婚,很明显,他怕失去了他的地位,他没有爸爸,就如一个流浪汉,在美国不会有任何地位!"
   彼得望着SUSAN说了句:"你不可以这样说他!"
   SUSAN突然晃着轮椅,大喊,哭闹起来,"不,我就要跟马克结婚,就要!"
   最后彼得叹了口气说:"颜,你不要说了,不管怎样,就是那人是一混蛋,我也让SUSAN没有遗憾吧!"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我说是没用的,我看着彼得两个人,心里很难过.为什么,好心好意会让人误解,难道一切对别人的关心都会有企图吗?
   难道两种文化背景下的人真的没有心灵上的沟通吗?
   我清楚地知道那个马克的企图,三天后,马克似乎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了,他又来到彼得家,结果我跟他干了一仗,我因此被赶了出来.
   我只是想揭发马克的真面目而已,仅此而已.  
我知道,有些罪是不可避免的,而有些爱是不需要回报的,当人类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似乎功利,利益,求生,虚伪,阴险,狡诈充斥了这个世界,可是总有些人,他的骨子里还保留着那点传统.
   我从不会标榜我的伟大,就如同,你无法跟小人讲仁义,道德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只是这罪的性质不同,而SUSAN的罪来自于什么呢,我们不应该怨恨可怜之人,尽管有人说可怜之人是可恨的.
   马克一定是从拉斯维加斯逍遥快活回来了,那十万美元不是花在了女人身上,想必就是交给了赌场.
   SUSAN见到他就像是着了魔,神情欢快,老远就在窗户口喊道:"马克来找我了,马克来了!"
   当时,我跟彼得在修理栅栏,彼得望了望SUSAN说:"这孩子快乐的犹如个天使!"
   我点了点头.
   马克从车里下来,看到我们,彼得望着他一笑说:"你好,马克!"
   马克仍旧上下打量了下,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是SUSAN爸爸!",彼得强调了这句.马克才一笑说:"HELLO!",然后晃了下脑袋一笑.
   这个时候SUSAN从屋里出来了,急忙地说:"马克,你快来,你去哪了吗?打你电话也不接!"
   马克回头笑了笑.
   彼得望了眼SUSAN说:"真是谢谢你马克,SUSAN现在变的很开心了!"
   马克说:"她以后会更开心的,一定!"
   我站在那里,低头瞟着他,我冷冷一笑说:"十万块去拉斯维加斯不够玩的吧?"
   他听了这句,突然神情变化的厉害,张了张嘴,然后抖了抖手.
   SUSAN在那里喊着:"呵,我就是花钱给马克去逍遥快活,跟你有什么关系---",SUSAN喊着:"爸爸,你不要听那个魔鬼乱说!"
   彼得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有点我不该说的感觉,于是手拍着马克的肩膀往屋里走.
   我独自一人在那里,继续修理栅栏,不多会彼得夫人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望着我说:"颜,如果可以,你不要跟马克说你们有过的婚姻!"
   我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说:"恩,我会的,不过---",我望着她,皱了下眉头说:"阿姨,如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完全可以拿了钱离开这里,这是我希望的,可我为什么不走,我---",我抿了抿嘴说:"我是不希望看到SUSAN被坏人伤害,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落到很痛苦的地步!"
   彼得夫人点了点头说:"恩,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SUSAN太可怜了,太可怜了!",说着彼得夫人往屋里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那天下午,马克表现的十分的潇洒,跟彼得聊的很开心,屋里不时传来笑声.马克留在家里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彼得夫人叫我,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吃吧,我想开车去学校里转转!"
   彼得夫人似乎知道,我去一起吃饭,SUSAN又会不开心,于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竟然从屋里出来了,似乎他拉拢好了彼得的关系,得到了信任,赞赏,他手放在口袋里走到我身边说:"哎,中国鬼,在SUSAN家,吃人家的,花人家的,比较开心吧,穷鬼!"
   我低着头,然后抬起头说:"你再说一句!"
   "呵,FUCK!",马克骂了句.
   那后果就是,我没有忍下去,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趴在那,半天没起来,都说外国鬼身体好,可是马克不堪一击,他鼻子流血了,在地上似乎要死掉一样,SUSAN在里面大叫着,大骂着,彼得也跑了过来,拉着我说:"颜,不要冲动!"
   我看着地上的马克,一笑说:"你起来,再对我骂一句!",他踉跄地爬起来,然后望着我,想上来打我,结果被我一脚又踢开了,彼得抓着我说:"颜,求你,不要打他!"
   我点了点头,彼得放开了我,我望了马克一眼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转身想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后被一个东西击打住,我感觉有股剧烈的疼痛,我闪过身子,看到马克拿着修栅栏的木板打到了我的背上,我当时从地上拿起了铁锹,我刚想拍,马克吓的大叫起来,SUSAN喊着:"爸爸,爸爸,报警,报警!"
   彼得大喊了句:"你放下!"
   我冷冷一笑,摇了摇头,把铁锹扔到了地上.
   SUSAN报了警,我听到她在屋里拿着电话说:"这里有一个中国人打我们美国公民,你们快来!"
   我冷冷地在那里看着彼得,然后我说了句:"彼得,四年前,你见到我的时候,跟我说的话,我都清楚,今天,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彼得听了,似乎有点忏悔,他忙对屋里喊着:"你放下电话!"
   不多会,警察真的来了,我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畏惧.
   警察走过来,不管SUSAN跟马克怎么呼喊要抓我,可是彼得毕竟是看在眼里的,他走上去跟警察说了几句,然后警车开走了.
   彼得说好后,走过来跟我说:"颜,这样吧,你离开这里吧,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吧!"
   我点了点头,我绝望了,我知道,没有办法的,我是说服不了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不要你钱,我可以离开!"
   彼得点了点头,我开始去屋里收拾行李,拿好了行李,我从屋里出来,经过彼得身边的时候,我放下行李,然后一笑,跟彼得夫人拥抱了下,我对彼得说:"如果出了什么麻烦,联系我,我这半年也许不会回中国的,我打算去找我的同学,仍旧在纽约!"
   彼得点了点头,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说:"颜,你不要生气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你找我,车库里的车你开辆走,算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点了点头,当我开上彼得那辆敞棚红色福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一下头,两旁的林阴道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刷刷而过,我点上根烟,手放在方向盘上,无聊地敲打着,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约翰·丹佛的,这歌,我在纽约大学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听着,而今传来,似乎真的一下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这里不属于我,不,不管如何,文化背景的差异,让我只能算的上一个过客.
   纽约的郊区空气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可是让人兴奋的不是风景,而是那些响彻心灵的东西.
   我从彼得家出来后,我没有马上回中国去,我去了纽约的华尔街,我想在那里找份工作,我想,我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很多人想出国,想从中国出来,而我想在那里成就一份事业,而后再回去.
   并且,我其实一直都担心彼得家,说不清的原因,尽管坐在车上,心被伤的支离破碎,可是仍旧担心点什么.
   我一笑,对自己说:也许,善良之人也是可恨的!
   歌声在耳边飘荡着,我发现我的心已随着约翰·丹佛的歌声一起老去!久远,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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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4 11: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尔街,一个世界的金融中心.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的多篇论文是以华尔街引领世界的金融方向为论题的,我的一些朋友在当时就有人怀疑过格林斯潘对市场自由调节的过分肯定性.当时美国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我的一些中国同学更是讨论过社会主义 的国家调控与资本主义国家市场调节的优劣性.
   但是谁也不会短短几年后,金融海啸会席卷世界.
   当然,这些是题外话,我从不认为世间的发展规律是有一个人造成的,就如同感情这个问题,也不是谁的过错一样,比起感情与经济来,我想我更是一个情感动物.我有一个朋友就戏称过我是商业界的"花花公子",整日被感情困扰.
   我到了华尔街后,本来大学里的同学想让我跟他们一起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但是因为我的专业兴趣,我最后联系了几个朋友在纽约成立了我的第一家设计机构---隶颜建筑事务所,英文名LYD.
   在那里,我通过自己的实力,开始自主创业.我想,我这个人天生就是那种上帝比较喜欢眷顾的人,事务所刚成立之初,比较艰难,我拿了一千万,我的两个朋友出了近一千万,两千万人民币在美国几乎干不了什么事.在那个钱时常用兆来计算的华尔街.
   可是偏偏在一个月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机会,纽约洲的一家博物馆对外进行招标,我们事务所五个人没日没夜,进行了大量的设计研究与构想,最后过千关斩万将,拿下了那个工程,虽然工程的盈利不大,但那个博物馆是美国很多设计界以及文化界名人都异常关注的,所以我们事务所的牌子卖出了第一步.
   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的时候,那天几个人在餐厅吃饭,我举起酒杯说的第一话就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成果更令人激动!"
   这也就是说,你让我去做SKS的董事长,我都是没兴趣了.我当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我在SKS的半年感觉像是在做梦,因为一个人从地面一瞬间被送到太空,那是十分的不适应的,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因为你感觉那不是真实的.
   我想没有一个成功的人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后来,彼得也跟我说过,他那个时候已经在经济危机中把SKS三分之一的股份卖出去了.他跟我说:"颜,当初我让你一毕业就做SKS的高层,是错误的!",我也一笑承认了这事,的确如此.

    博物馆的招标拿下了的那几天,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我知道,我一天都没忘记过她,一天都没有,不管我工作多繁忙,我一停下来还会想到她,我时常把想念她当作是生活的动力,她已经在里面半年了.中国那边的减刑下来了,那也就意味着,她半年后就可以出狱了.
   我从外面回来,一进事务所,秘书拿了封信给我,我拿起看了看,突然就呆在了那里,我抖着手激动地拆开了,我看到上面写着:
   小颜,你在美国还好吗?姐不知道多少年没写过信了,我在这里面一切都好,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更不会去责怪你,我知道这事情后,哭了一个晚上,我也想去骂你,恨你为我这样,想到一切的话去责怪你的话,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对你的愧疚,我时常想,我还不如就此离去,认识你来,我本来是想好好照顾你这个孩子的,可是现在,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你一个孩子,本来拥有那么多,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是我不好,我能想到你在美国生活的多么的不如意,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小颜,你骂姐吧,恨我吧,我是罪人,想到这---前天,贝贝来看我了,她,她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她的事,我也知道了,这因果轮回,这恩恩相报,为什么总落在我们头上呢.你为了我们娘俩付出了太多,是我们对不起你!
   法院的减刑已经下来了,昨天管教告诉我的,她说我半年后就可以出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多少的开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半年来,我天天面对着高墙,听着管教们的教导,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许我是真的有罪的,而这罪不是具体某个错,而是那种上辈子就有的吧.放风的时候,我时常去看院子角落里的一棵老槐树,我看到叶子又绿了,天气又热了,四季在这里变化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变的又回到了孤儿院一样,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美好.可是一切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
   小颜,你知道吗?这里的姐妹们经常在一起讲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从来不跟她们说,她们开玩笑,我也不接话,我有个本子,上面写了点东西,我时常偷偷拿出来,小颜,你知道,这里的感觉是能把人活活枯死的,而我就想到了你,我想女人不应该这样外露自己的想念吧,可是男人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如果,如果你在我身边,我真会把你抱住一个晚上,不放.
   可是,贝贝说你也许就回不来了,为此,我难受了很多天,我知道我不该再有任何要求,我不能再有任何拖累你的地方,可是想到这些,还是很难过,如果真的见不到了,小颜,你能知道那感觉会多么的让人绝望吗?永远见不到了,或者再见到你,我都老的没有了痕迹,而你呢,也许就有了新的生活,到时候啊,一个老太太在你面前,你还会记得我吗?记得那个当初时常被你夸起的女人吗?我承认,女人都是虚荣的,虚荣的要死,我不愿意说自己老去,可是岁月就是这么的无情,我现在都不敢去照镜子,我感觉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或者说,我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自己,她是那么的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真实的告别了一个年代,呵,颜,人孤寂久了,竟然可以生出很多才华,我发现,我竟然成了那种"诗人"了.我写的东西被管教拿去说给我发表,有一首,我是写给你的,我谁也没给,那上面写着:世界很大,大到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一抬头就遇见了你!
   是不是很好呢,颜,写到这儿,再看到我去写的东西,我感觉我无法再写下去了,白天的时候,她们闹,我不好写,晚上的时候,要早点关灯,我偷偷地写的,管教对我很好,她说可以帮我把信寄出去,但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收到,颜,如果你可以收到,记得,我爱你,不要牵挂!如果你收不到,也许这就是命运!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夜静静的,姐想躺在你的怀里,也许再写下去就会流氓了---姐是你的孩子吗?写信是美妙的,我可以不脸红,也可以在你的怀里暖暖的,想你,想你...
   莉莉 2005年7月8号
   当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在那里愣了很久,秘书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她喊了我几句,问我怎么了,我才回过头来,然后微微一摇,抖着手去拿烟说:"我没事,没事!"
   这世界很大,大到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一抬头就遇到了你!
   我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我摸了摸脑袋,然后抿了抿嘴,抑制着泪水流下来,再心里狠狠地说:"宝贝,我会回去的,一定,给你幸福!我要告诉你,这世界不大不小,它因我们而改变!"
   华尔街的高楼让人变的有些眩晕,我回头望着窗外,似乎看到了大洋彼岸!

    那天晚上,我平静了很久后给莉姐回了封信,信的内容不是很长,我在信上写道:
   亲爱的姐!
   我是你的小颜,我一切都好,我现在人在纽约.姐,纵有千言万语,可是在今夜的大洋彼岸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我想人世间没有什么爱情比思念一个人却见不到她更痛苦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从未停止过.
   当我见到信后,我心撕力竭,每一个字似乎都如一把尖刀向我刺来,心流血不止,这是怎样的折磨呢,你不该如此,不该承受这么多,你如此善良,上帝不公平,这是我的恨一直来自的地方.姐,我曾经以为有钱会多么的好,十分的渴望做一个有钱人,拥有一切,可是,即使我拥有了一切后,我依旧没能让你幸福,而且越来越糟糕.
   这是我一直的愧疚,如今我在这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一个事,那就是,我们的认识到底是对是错,是不是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这些麻烦,如果当初,四年多前的那个冬天,我们不认识,这个弟弟不去要求你的帮助,今日又会怎样呢?姐,你知道吗? 当你在里面的时候,我的心也在里面,从未出来过,我几乎一闭上眼就是中国,就是那个地方,很多次,想到你在里面的日子,就会心里痛的厉害,我多么想跟你见面,跟你在一起啊,几乎想的都要疯了.
   无数个夜里,我抱着被子从梦中惊醒,我以为你在身边,四处寻找,可两手空空,清冷的夜色告诉我,姐不在身边,姐在中国承受着牢狱之灾,不由潸然泪下.那种失落感充斥全身,没有着落,于是就点起根烟,或喝酒.姐,你莫要怪我,我只能靠烟酒打消这孤苦,当我看到你说你想亲我,抱我的时候,我心里无比的激动,又是那么的心痛,宝贝,乖,你想要我抱你吻你吗?从后面抱着你对吧,你喜欢这样姿势对吧,宝贝,吻你,深深的舌吻!呵,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还说过我几次咬到你的舌头是个小笨蛋吗?我哪有那么笨蛋哦,我感觉我什么都会的,天生的,小坏蛋,可我只对你坏,我们没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学坏,宝贝,如果再次见面,我想那是山崩地裂对吧,这样说来,不由还真的害怕乖乖把我吃了呢,写着,我回头看去,发掘自己犹如女人一样需要你的疼爱.你不会笑话弟弟吧,如果笑话,揍你小屁股,轻轻地揍,然后疼它,吻它,把你吻个遍,用我的一切去抹掉你的委屈,乖,写着这样的话,我很难受,姐,我们曾经那么在一起,多么的开心呢,我想人是离不开这些的,我也想,想的厉害,疯掉一样,不过,还是不都写这些,这对我们都是残忍的.不多写为好,到时候,弟弟会为你带来永远的快乐,乖,看到这里会脸红吗?小傻瓜,抱着你.
   宝贝,写着就忘情了,对了,我现在在美国自己开了一个设计事务所,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之类,但是感觉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人很充实,我想只要我努力干,会很有前途的.我也更明白你当初说的话了,很容易得来的东西未必幸福,我想现在,从现在起,我是靠我自己努力了,我会让你幸福的,一定,宝贝,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你想啊,时间很快的,还有半年,半年后,我们不就是可以见面了吗?到时候,我们有着永远的幸福,多美好啊,还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不光是心里美,更是外貌,呵,傻瓜,你知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多么的开心吗?羞涩的小坏蛋心里多么的开心吗?我当时真的感觉你太美了,简直是小尤物,我都怀疑是真的还是假的,开心的要死,想到这些,有要死了,难受,姐,那些表面上的容颜都会随着岁月而流失的,我现在更希望我们可以一下子变老,我们有了很多孩子,然后我们天天坐在院子里,那个时候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没有纷争了,安详晚年,你成了小老太太,我不是也成了小老头子了吗?我们在一起,天天还搂着你呢,疼你,一直到我们离开这里,是不是很美好呢,想想真的好甜蜜哦,我想男人跟女人的性格是不分的吧,我很喜欢那种浪漫,那种温柔,真的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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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4 11: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你写的那首诗,我看到后,我就被融化了,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但是我能够感觉那里面强大的无奈与忧伤,我认为那是我读过的最好的诗呢,比任何人写的都好,真棒,乖,你要经常写吗?没事的时候就写点,为你的男人刘小颜写啊,知道吗?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可要你读给我听,然后我抱着你,你读一首,我就吻你一下,要不,就是,我吻你一口,你就读一首,或者,再是那个,呵,那样的高难度,我们可以吗?不知道哎,呵,怎么老想这些,真是混蛋,该死,宝贝,我爱你,真的好爱,我想这样写下去,永远不会结束,我其实不擅长写东西什么的,我想一点,写一点,看表都快天亮了,你那边是白天,也许又在看那棵老槐树吗?那里面有我吗?你看到了我们的生命了吗?乖,爱不够的你,望不断的路,但是我可以很开心地告诉你,半年后,我会成为一个自由人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乖,开心点,明天又要加班,就此打住吧,宝贝,我可不会写什么诗歌做总结,呵,小坏蛋,开心点会很好的,不要忧伤,乖,永远爱你,永远爱你,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你的小男人刘颜
   当我把信放进信封里的时候,我感觉那里似乎有着更大的东西,它的分量很重,我想她见到后一定会特别开心的,一定会很幸福,我在心里想着,我抽着烟,望着天花板,坐在那,想到了天迷糊亮,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去.
   第二天,我中午才去公司,秘书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把信拿出来,然后给她写了地址,让她帮我寄出去,突然,我有点幸福,我抿了抿嘴,感觉工作一下多了很多热情.
   设计事务所在接下了博物馆的工程后,我们一面忙于这个工程,一面去拓展新的业务,并且又招了几个美国名校的毕业生,干的红红火火的,一切都迈入了正规.
   而在这个时候,我有一个半月没再去彼得家,他们也没再联系我,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怎样了,我给彼得打过两次电话,他都是问我工作如何,对于家里的事,他也都很回避去提,我想,他不提,我也不会问的,毕竟我是被赶出来的,赶出来而已.
   事情是在两个月后发生的,那天,我从博物馆的工地上出来,还没上车,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彼得夫人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慌张地说道:"颜,颜,你快来吧,你快来救救SUSAN,她---她---"
   "怎么了,阿姨,你慢慢说!"
   "她被那个混蛋绑架了,她爸爸在欧洲,我们不能报警,他说要撕票,她爸爸要明天才能坐飞机赶回来,我---"
   我听了,急忙说:"阿姨,你别紧张,我这就过去!"
   我放下电话,然后往纽约的郊区开去.在车上,我就知道,这事早晚是要发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的是马克会跟SUSAN结婚,骗取遗产,不过,话又说回来,马克那种急于用钱,挥钱如土的人又如何等得到结婚的若干年后呢!
   该发生的谁也阻止不了,就如同我从彼得家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一样,可是恩情这东西,是无法用情理去诉说的,我知道我必须去,为了他们家,我也是义无返顾,不管有多大的灾难,都不能退缩,我知道那样不是一个男人,是个男人都会挺身而出.
   即使伤痕累累!

    我赶到彼得家的时候,彼得夫人正在那里哭着,见到我,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阿姨,不要哭,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离开我,慌着手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那个混蛋说要带SUSAN去看午夜场电影,SUSAN高兴坏了,然后就去了,昨天晚上没回来,我也没多想,早上,我还在睡觉,就接到了那个混蛋的电话,说要一千万,不给他就撕票!",说到这,彼得夫人又哭了,然后擦了擦眼泪又说:"他说不能报警,报了SUSAN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彼得也不让报,说等他回来!"
   这个胆小的有着法国血统的女人,在那个时刻被吓的犹如一个孩子,我听后,很镇定地安慰她说:"阿姨,没事,你放心好了,SUSAN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给了她一个那种无比有自信的眼神.虽然我对未来无法预料,但是那个时候当事人需要的是一种鼓励与安慰.
   她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彼得说等他回来,可他要等明天才能回来,我怕SUSAN出事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他拿不到钱,不会乱来的!"
   "钱到是没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那混蛋一千万,所以,颜,不要等彼得回来了,你拿着钱去跟他交易,你帮帮阿姨!",她那种心情似乎是一下子都不能等的.
   我听了这个,想了想说:"叔叔怎么说的?"
   "他说等他回来,可是我心里放心不下SUSAN啊!",阿姨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我说:"还是等叔叔回来吧,不是我不愿意,我怕叔叔他会不同意这事!"
   阿姨说:"我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赶不到回来的飞机,正在酒店里着急呢,听他怎么说!"
   我点了点头,她打了电话,跟彼得说了几句,意思是提议我带钱去,然后又把电话拿给了我,我接了电话说了句:"叔叔,我去怎么样?"
   彼得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也是十分着急的,他犹豫了半天后说:"颜,这钱,我不在意,SUSAN还有心脏病,我怕---",彼得竟然痛哭起来.
   我十分想不明白,但是又十分的理解,一个这么大公司的老总,会对这样的事情如此的恐惧,担心.
   我安慰彼得说:"叔叔,你别怕,只要你说一句,刀山火海,我都会去!",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要还的,早晚要还的.
   多年后,我始终感觉,那个时候的我是一个悲情角色.我不得不去.即使我的心里也会有畏惧.
   彼得说:"颜,我给你打一千万,你带上支票,晚上按照他约的地点,去跟他交换!"
   我最后说了句:"也许报警并不会---"
   彼得立刻说:"颜,你如果感觉---就不要---"
   我猛地摇头说:"不,我愿意去!"
   "恩,不要报警的,一千万全当是送给那混蛋一个小礼物,我一点也不在意的!你别怕,我让几个保镖跟你一起去!"
   我想也是,这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而我又算什么,不过是当年落难时被他救起的一个人而已.
   我跟彼得挂电话的时候,彼得一再地嘱咐我,一定要保证SUSAN的安全,不管那人提什么条件都要答应他,我答应了,挂了电话后,我对彼得夫人肯定地说:"阿姨,我下午就会带钱去救SUSAN!"
   她顿时开心了,但是又皱起眉头说:"颜,我又怕你的安危!"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阿姨,四年前,如果没有你们,我也许什么都不是,今天,我这样,是你们给予的!",是的,如果不是彼得,我拿什么钱来帮莉姐,拿什么钱来帮贝贝,这一切都是彼得给予的,我心里十分的明白.
   阿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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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4 11: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呼了口气,点了根烟,在马克的电话再次打给彼得的时候,彼得让他转给了我,我接了电话,说的第一句话是:"马克,你在哪,你不要伤害SUSAN,我带钱去跟你交换!"
   "哈,中国小男孩,你带钱来跟我交换,我很开心,你他妈的别跟我玩鬼把戏啊!还有,你要是敢带多余的人来,我一枪打死这个烂货!"
我冷冷地说:"不会的,你说个地点,时间,我带钱过去!"
   "恩,好的,Chinese boy!你把电话带上,开着车,等我电话,按我说的地方来!"
   我挂了电话,彼得夫人要跟我一起去,我按住她,用那种十分肯定的眼神说:"阿姨,我跟你说,我带的是一千万,我这条命不值那么多,如果我带不回SUSAN,我就不会回来的,如果SUSAN出了事,我用我所有的一切去偿还!"
   彼得夫人哭了,我猛地转过身去,跑出去,上了车,我想了想,把车发动了,几只乌鸦从上空飞过,我听到了那有点变态的声音,我知道,是的,我带不SUSAN,我是不会回来的,如果说当时很冲动,未必没有,可是,在那个时候,如果彼得说可以报警,根本不需要我去,他不报警,这给谁去都是一样的.
   彼得说的保镖,我没有带,我知道马克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什么事都可以干的出来.
   我先开车去了银行,从那里取了支票,然后我又去从枪店里买了把枪,店主教了我如何使用,我感觉这有点离奇的跟电影一样,可是在美国一切就是这样的离奇,***随处可以买到,我拿着枪出来后,上了车.
   马克打来电话说了第一个地址,我先开去了那个地点,那是纽约北部的一个郊区,那里有一些废弃的工场,都倒闭了,几乎也没什么人,有一些纽约的艺术家会聚集在那里,搞他们所谓的后现代主义.
   我到了那里,又接到他的第二个电话,总之他就是用电话不停地让我改变地点,似乎他对绑票这事十分的在行,又或者,他早已做了周密的计划,不是一时兴起的事.
   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我到了他说的最后的一个地点,那里几乎没有人烟,是一个牧场,几处木头制造的房子坐落在旷野中,他很聪明,如果我带人来了,通过那毫无遮蔽的旷野,他一下子就可以发现.
   他拿起电话打给我,然后很得意地一笑说:"呵,你把自己当作007了啊,你自己来,找死你!"
   我没有任何畏惧地说:"钱我是带来了,不过,我想我不会死,我要把SUSAN带走!"
   "别怕,我可没那么傻,我只要钱,拿到了钱,你带这个烂货赶紧走,这个残疾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把车一直开到房子这边!"
   我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到了房子那边,不多会,屋里走出了五六个朋克一样的年轻人,很艺术,手里拿着折刀,不停地玩弄着,见到我,他们呵呵一笑,然后不多会SUSAN被推出来了,身体被捆住,嘴里被塞了东西,在那里不停地晃着脑袋.
   我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走下来后,点了根烟,然后吐了口烟往他们那边走,车子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我说:"钱我带来了!"
   "哈哈,中国鬼,你是不是会'功夫'!",说着,几个人摆出了那种可笑的造型.
   我仰起脸说:"别他妈的废话!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0K!",他一笑说:" 你别担心,你给我钱,这个残废,我肯定会给你的,先把支票拿出来!"
   我摸了摸口袋,他们很防备地往后退了退说:"你别跟我耍花样,你要是带了枪,我让你死的很难看!",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没那么傻,这样!",我想了想说:"你让人把她抱到那个车里,我在这里不动,然后你们回来,我给你们支票!"
   他点了点头,一笑说:"没问题,反正你也跑不了!",说着,他让人把SUSAN推到了车边,然后他们没把SUSAN放到车里,而是走了回来,他们回来后,对我说:"支票拿出来!"
   我看了看远处的SUSAN,然后把支票拿了出来,我知道,这钱是一定要给的,不给的话,谁也走不了.我亮了下支票说:"你过来看看,只可以一人过来,人多了过来,我也会撕票的!",他点了点头,然后把刀扔到了一个人的手里说:"没问题!",他走了过来,我一手把支票给了他,一手从怀里掏出了枪,他当时很害怕,拿着支票说:"你他妈的别乱来!",他们也有人拿出了枪.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你看下,支票是真的!",他看了看,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照了照印章,接着又拨打了银行的电话,他问了几句,最后确认了,一笑说:"还算讲诚意,你把你的枪收起来,带着这个残废赶紧离开,哈,如果不甘心,可以去拉斯维加斯找我们了!"
   说着,他们狂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呼叫,他们有钱了,一千万美元!那的确不是一笔小数字.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远处的SUSAN,然后拿着枪,慢慢地往车边退,一直退到了SUSAN的地方,我舒了口气,马克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职业绑票土匪,只是业余,因此,脱身也比较容易些,可是当我走到SUSAN跟前,一边望着那几个混蛋,一边把SUSAN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后,这个时候SUSAN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的感谢,而是拼命地对马克呼喊:"马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别不要我,我会让我爸再给你钱的!",说着,就大喊大叫起来.
   我对SUSAN喊了句:"你别他妈的疯了,你这个时候---"
   "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我不跟你走,你赶紧滚!"

    我被气的没有办法,我望着远处的那几个混蛋,我看他们还没走,似乎在左右交谈什么,我感觉情况很危险,我拉着SUSAN说:"赶快跟我走!",车子轮椅是不好放进去的,我去抱她,想把她抱进车子,可是她抓着轮椅不放,还在对马克呼喊着.
   我越来越感觉那情况的可怕,我最后对SUSAN喊了句,然后把她硬是抱了起来,推到了车里,可就在这个时候,马克那几个人躲到了屋子里,然后往这边开枪了,枪先是打到了车门上,很响的声音,SUSAN这个时候,才被吓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当我拉开车门,前脚迈进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后被一种力量推了下,当时就感觉有股力量袭来,是没有疼痛的感觉的.子弹又落到了车子的其他地方,我再次感觉那种力量,可是车门总算被我拉上了,我当时没去多想任何的,发动了引擎,加到了最快的速度开了起来.
   可是疼痛慢慢地窜入全身,然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人休克,我忍住那巨大的疼痛,咬着牙齿,我感觉血管都绷了起来.
   SUSAN没有一句话,被吓的一直抱着头趴在车的后面,当我往身上望去的时候,发现那血流遍了全身.
   我当时十分的害怕,真的,这不可以装英雄,那种面临着死亡的恐惧,不管什么人都会难以承受的.
   但是我知道,我是要把SUSAN带回去的,我答应了他们的,答应了他们的,我咬着牙,车子似乎被开的飞了起来,扬起后面的尘土,我用一只手按住了胸口,子弹是从后面穿过来的,我想背后的血也流了很多,不光是疼痛,疼痛的感觉还好,我害怕,我没有了知觉,我会死掉,我带不了SUSAN回去,我不停地对上帝祈祷,牙齿被咬的咔嚓地作响.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挣脱拖延了时间,不会这样的,不会的,想到这些,我也不想去责怪什么.
   我大声地喊叫了声,她竟然在后面说了句:"你要死了吗?你喊什么喊!"
   全当是魔鬼吧,有两个魔鬼在袭击着我,我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她,想到了中国,想到了我家里,想到了很多,人在那个时候,似乎巨大的一生都会在眼前犹如放电影一样飞速地呈现着,刷刷的,不停地跳跃.我想,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失去了全世界了吗?失去了她了吗?不甘心,恐惧,再次袭来,心跳个不停.
   不光心在跳,全身的肌肉都在跳,牙齿也在跳,不过好的是,我看到了街道,看到了郊区的街道,也在同时,我感觉我的手动不了了,只能握着方向盘,可是离不开,脚踩在油门上,也是离不开,身子也动不了,当我模糊地看到一个交通检查站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我看到了一个交警在远处发现了我,那车速太高了,我微微一笑,在那个时候,我的身子抽搐一样,跳动起来,我用最后的力气,踩刹车,然后车子就慢慢地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
   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后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看到彼得和彼得夫人在我身边.
   我感觉到身体似乎被绑在床上一样,无法动弹,彼得夫人先发现我醒来的,她激动地走到我跟前,一边流泪,一边喊着:"颜,哦,颜,上帝保佑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哦,上帝---",说着,她在胸前不停地比划着十字架.
   彼得这个时候也慌张地走了过来,急促地喊我道:"颜,你好吗?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皱了下眉头,说:"SUSAN没事了吧?"
   "没,没事的,孩子---",彼得夫人皱了下眉头,哭的很厉害,随后又摇着头,明白那意思.
   我听到SUSAN没事,微微一笑说:"别哭,我没事!"
   "我的孩子,你可吓死我们了!",彼得夫人把脸递过来,在我的脸上不停地疼着,亲吻着,我能够从心里感受到那种爱,并且,我看到他们那种感激的目光,自己很欣慰,即使是救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感觉到欣慰的,更何况是恩人的孩子了.
   彼得夫人的紧张一点不夸张,我后来知道,我的确差点死掉,我撞到护栏上后,头部又遭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枪伤和车祸带来的伤害几乎让我死掉,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了十五六个小时还没希望,当彼得赶到的时候,他们都要放弃治疗了,当时彼得很激动,他不惜花费一笔巨款专门从华盛顿医院调来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一些人都是御用的.
   就是这样,我才从死亡线上回来,当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在心里感激彼得他们,我知道,不管以前有多少误解,因为这事,一切都化解开了.
   彼得握着我的手说:"颜,你放心,叔叔不会再误解你任何了,我会把你的伤治好,会用一切最好的医疗,你伤好后,我会写下协议把遗产的二分之一提前留在你的户头上,你放心,叔叔说到做到,你让我们感动,你让美国感动,我的一些朋友,现在纽约的报纸,传媒,他们都知道了这事,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个美国女孩,你是好样的!我们一辈子都会感激你!,彼得也流下了眼泪.
   我微微摇了下头说:"叔叔,你不要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做的!"
   彼得点着头,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后来,真的来了记者来采访我,因为当时车祸是在街道上出的,一些人发现了,并且抢救后,第一时间来的警察,因为我身上有枪伤,手里还拿着枪,根本无法逃脱掉舆论的追踪.
   我记得当时,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说了一些中国人很爱的客套话,随便应付了那些记者.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认为这有什么,并且开始去救SUSAN的时候,我想的不是很多,只是拿钱去跟那些混蛋交换而已,如果不是SUSAN的任性,不是她不肯离开,根本也不会出这事.
   出事后,SUSAN一直没来看我,都是彼得夫人和专门雇佣的保姆照看我的,他们认为医院里的护士并不会尽心.彼得夫人对我很好,照顾的犹如自己的孩子,而彼得见我醒来后,一面去处理公司的事,一有时间也会来看我,我的事务所的同事知道这事后也都来看过我,这让我第一次,到美国近五年后,才感觉到那种有一点点家的温暖.
   彼得夫人第二天跟我说了SUSAN的事,她说的时候很是无奈,气愤,伤感的样子,她说:"SUSAN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天天在屋里,要成精神病人了,嘴里老是念叨着那个禽兽的名字!她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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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4 11: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因为爱的嫉妒,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好的东西,难道有些人,是感动不了的吗?难道死亡在某些人面前轻如鸿毛吗?是不是对死神的付出真的不会救赎世上冰冷的心灵呢!我不愿相信,而又不得不相信.
   我想人在经历过死之后,会改变很多的,会更加珍惜生命里的一些东西,人的心会变的无比的柔软,即使看到窗外的花花草草,都不在如以前那么单纯,会想那些都是生命,任何东西都有她的生命,不管卑劣吧.
   我微微地,用着不太高的声音对彼得夫人说:"阿姨,你不要多想,我对SUSAN从来没有责怪过,从来都没有,我只是跟你一样,想她能够好,可是如果,有些东西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们又何必强求呢,你如此的伤心难过,到头来想想,也未必顶用,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在某个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脆弱的犹如一个年老的人.
   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大概前后有三个月,那三个月实在是无比的艰熬,天天躺着,会累的要死,开始的第一个月翻身都不能翻,整天一个姿势,就那样躺着,身后都掉了层皮,不过好在是看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康复,头上的绷带也拿下来了,脸上没有什么损伤,我想活下来不毁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对于年轻的我来说是这样.
   在医院里,那些日子,我每天似乎都成了规律,晚上和早上醒来,会特别的想莉姐,上午会看看书,下午就听听音乐,有的时间也会写写东西,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想写点什么的.
   我的青春,我二十出头的年纪,经历的这些事,足可以成为一些故事吧,而今当我动笔写这些的时候,我一面激动,一面又怕破坏了很多东西,因为回忆这东西的确有的时候是种享受,也是种磨难.
   我在两个月后,我稍微能下床后,我收到了莉姐的来信,这次的信跟上次不同,这次的信里,她明显开心了很多,人也开朗了,说了很多生活中的事,比如,她学会了做什么东西,她的诗歌发表了,孤儿院比以前好了,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了,还有,她对我的思念与日具增,她甚至都做好了出来后的打算,她会用心的生活,会过平静的日子,会在孤儿院里做一个普通的人,照顾那些孩子们.她没有说过跟我如何,但是我知道,她同时也是很想这样的.
   还有一件更好的消息,是关于贝贝的,贝贝得到了一个机会,已经在国内一知名导演的电影里担当女主角了,这次,她是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了这个机会.电影会在一年后公映,贝贝现在很开心,也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很能吃苦,她一直不愿意亲口跟我说,说要等她成功的那天给我惊喜,可是莉姐认为贝贝很孩子,还是早早让我开心的好,莉姐说她很开心啊,说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了如此大的出息.而这一切,也有我的功劳,她是我们的孩子.
   看到这一切,一切,我也很开心,我看了看信的日期,是一个月之前写的,她不知道我受了伤,不知道这一切.
   我又给她回了信,在信中,我跟她讲了一些我对人生,对生命的看法,讲述了我很快就要给她带来好日子了,我可以回中国了,这次,我们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我把我能让她开心的一切的话都说尽了.
   当时的我,是真的认为我们是可以一辈子不分开的,因为我做了回报彼得的事,并且彼得已经说了,他再也不会让我有委屈,再说了,SUSAN根本也不需要我,他要让我早早回中国去,关于他说那个遗产的事,我一直回绝,可是他想要把遗产提前给某个人,这都是他的自由,我只能有继承与不要的权利.
   三个月后,我终于度过了那段最可怕的黑色时期,我从医院里康复出院了,彼得在纽约给我买了处房子,这房子,他说如果我在纽约就住,如果回到中国,就卖掉,当时他是一定要我收下的,我没办法,最后要了那房子,但是我没在那房子住过多久,两个月后,我回中国了,那个时候就快到了2006年的中国农历年,莉姐会在2006年1月一号出来.我要赶在那天去接她.那是我企盼已久,让我无比开心的日子,这一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对于相爱的人是漫长的旅程.
   我充满了喜悦,同时也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此此相见又会是怎样的光景了!

    2005年的十二月三十号,我从美国坐上了去中国的飞机.我没有早回去,我害怕在中国等待她,每一秒都是艰熬.
   在回中国前,我把设计事务所的事情交给副手处理,我给彼得打了一个电话,问好他和彼得夫人,他们都很同意我回中国去,并且很是关心我的身体,叮嘱了我很多,SUSAN基本不在我们的重点中了,她仍旧沉迷在对于爱情的迷惑中,这也许为她日后的精神问题,埋下了炸弹.
   彼得在我离开的前一天,让律师给我送了一份协议,那里有他的遗嘱的二分之一,另外还有一张信三千万美元的支票,我看了看,把那支票收下了.那钱,我到最后也没动,全部捐出去了.
   走的那天中午,我和同事们在一起聚餐,我喝了酒,虽然身体刚好,但是那心情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我要回中国去了,我本以为,我今生都回不去的,可是命运让我正好在这个时候,赶上了莉姐出来的时候,我可以回去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兴奋.
   在傍晚时候,纽约灯火璀璨时分,我独自一个人,坐上了飞往中国的波音737,穿过浓密的人流,各种肤色的人在那里交谈,穿着时尚的男女,他们在说着去中国的行程,我刚坐下后,旁边就一个老先生操着古怪的英语问我:"你一定是回去过年对吧?"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地说:"恩,是的,回中国去!"
   "年轻人,看你真是喜悦,这是人生的好年头,我如你这么大,全世界走个遍,但家永远是好的!"
   我又是点头,说了句:"我回去见我的爱人的,我们一年没见了!"
   "恩,爱情,多么甜蜜的爱情!",老先生发着感慨,我呵呵一笑.
   我又开心又激动,一路上的行程,我只睡了几个小时,人一直处于兴奋当中,回中国去,多么迷人的字眼啊,兴奋洋溢着整个身体.
   早上的时候,飞机在上海机场降落.一下飞机,一股强烈的寒流吹来.似乎在提醒我,中国到了.
   我没有事先让任何人知道,一个人悄悄来的,自然也没人去接我.出了机场,我直奔汽车站,在那里坐了最早一般去横江的汽车.
   中午的时候,我到了横江,一切都是旧模样,横江这一年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雪,街道的角落处有零星的白色积雪.
   我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去了刚刚开张不久的四季酒店,第二天就是2006年元旦了,那是莉姐出来的日子,那天下午,我逛了一下午的街,不光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了,而且还给莉姐买了好多名牌化妆品和衣服,最后拎了大包小包,一个人进了路边的一家咖啡馆,自己独自坐在那,要了杯咖啡,望着窗外,那天整个人都感觉很幸福,虽然经历了生死,但是感觉那十分的值得.
   我拿出刚刚买的手机,一次没用的中国移动卡,我看了看,我给琳达打了一个电话,这一年,我们只有过不多的几次联系,都是电话,我没有把我出事的事情告诉她,她也不知道这事.
   当她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她几乎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那号码是中国打给她的,她喊着说:"哦,上帝,真的是你吗?你在中国对吧,对吧!"
   我说:"是的,刚回来,呵!"
   "你知道我跟谁在一起吗?"
   我先是想了下,然后猛地说:"是贝贝吗?"
   那边突然爆发了个声音,狂喜地喊道:"哥,是我,我和琳达姐在一起,你在哪啊,在哪?"
   两个丫头开心坏了,在那里对着电话狂叫着.
   我说了地址,贝贝在电话里说:"你等着!"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天色微微暗了下来,感觉特别幸福,说不出的开心.
   大概十分钟后,我看到外面一辆红色的现代停了下来,然后两个靓丽的女人,一个洋妞,一个中国靓妹,我走了出去,她们看到我后,琳达皱了皱眉头,然后过来跟我拥抱,对于我们来说,这很平常,我们彼此吻了对方,然后贝贝站在后面,她望着我,淡然的笑,她成熟多了,那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
   她似乎是不好意思跟我拥抱的,我走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她,然后也亲吻了她的额头,两腮,她有点惊讶,但是很开心,脸都微微的红了,她低头,用小手捶了我下说:"哥,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你就是疼琳达姐,打电话给她!"
   琳达的汉语已经十分了得了,她笑着过来拉着贝贝说:"可爱的妹妹,哪里有哦!"
   我微微一笑,然后用手捏了下贝贝的鼻子说:"小傻瓜,戏拍的怎么样了?"
   "恩,快结束了,我前天从北京 回来的,请了三天假,本来导演是不可能让我请这么多天的,我就说,死也要回来,嘿,他就答应了!",她说着,很开心,又是一笑,跟她娘一样,真的,太像了,只是小了一号,浑身越来越有莉姐的味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抿着嘴说:"真好,哥看到你有出息了,特开心,还有---",我转向琳达说:"看到你们能成为好姐妹,也特别开心!"
   "恩,贝贝是好妹妹,她一直做我的中文老师呢!",琳达搂着贝贝,狠狠地亲了亲贝贝,贝贝嘻嘻地说:"我们还拜了把子了呢,她说要给我找个洋老公呢!"
   我听了,抿嘴一笑.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去了酒吧,我们要了一个包间,三个人坐下后,听到里面放的有点哀伤的音乐,话题就落到了莉姐身上.
   彼此都有太多的感慨,我毫不掩饰地说:"我不知道她怎样了,似乎还有点怕见到她那个时候,我有点慌!"
   贝贝和琳达点了点头,贝贝轻声地说:"我也是,心里特慌,从来没有这样过!"
   琳达也点了点头说:"她是好女人,以后一定有好报的,中国不是有句话吗?善有善报!"
   我想,琳达这句话说的也许很对吧,是的,应该是这样,或者我们希望这世界就应该如此.
   我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某种伤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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