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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山中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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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吐槽] 在电脑里翻出来的《水潭名人录》-->山中村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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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2 12: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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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丁
2004/02/17 10:04am 
  本帖以名家名篇改写的方式,记录小春水潭名人轶事。现面向广大村民征稿,请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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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跟帖艺术家
2004/02/17 11:08am 




  水潭村浴室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矿泉水,可以随时冲澡。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元水币,买一桶水,——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桶要涨到十元,——在柜里站着,热热的冲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元,便可以买一把洗衣粉,或者肥皂头,做去污物了,如果出到十几元,那就能叫人搓背,但这些顾客,多是认证会员,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当斑竹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蒸要搓,慢慢地坐洗。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村口的金水浴室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斑竹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认证会员,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矿泉水从锅炉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自来水没有,又亲看将毛巾放矿泉水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兼督下,羼自来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灌水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あいうえお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あいうえお是站着冲澡而当斑竹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胖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张乱糟糟的脸。穿的虽然是村长服,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俺呀俺的,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曾留学日本,别人便从五十音图上的“あいうえおかきくけこ”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あいうえお。あいうえお一到浴室,所有冲澡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あいうえお,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桶水,要一块肥皂头。”便排出九元水币。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保安抓了!”あいうえお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窥蹦蹦洗澡,被人吊着打。”あいうえお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瞻仰不能算偷窥……瞻仰!……读书人的事,能算偷窥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阿弥陀佛”,什么“善哉”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あいうえお原来也读过中央党校,但终于没有提拔,又不会拍马;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学得烫发局油的好手艺,便替人家MM烫发局油,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拈花惹柳。做不到几下,便勾引了MM,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烫发局油的人也没有了。あいうえお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窥的事。但他在我们浴室,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あいうえお的名字。




  あいうえお烫过半桶水,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あいうえお,你当真读过党校么?”あいうえお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做到现在只是个村长呢?”あいうえお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あかさたな、はまやらわ之类,一些也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あいうえお,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あいうえお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灌过水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灌过水,……我便考你一考。灌水的卖帖方法,是怎样的?”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あいうえお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太会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方法应该记着。将来上论坛的时候,灌水要用。”我暗想我上论坛灌水还很远呢,而且我们坛主也从不将水帖标精华;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在加密此帖下打个勾么?”あいうえお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勾有四样打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あいうえお刚用指甲蘸了口水,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あいうえお。他便给他们擦擦脸,一人一把。孩子擦完脸,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水桶。あいうえお着了慌,伸开双手将水桶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水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桶,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阿弥陀佛”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あいうえお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あいうえお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块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冲澡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窥。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窥斑澜修女去了。上帝的东西,偷窥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悔过书,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




  “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




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桶水。”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あいうえお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桶水。”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あいうえお么?你还欠十九块钱呢!”あいうえお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水要烫。”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あいうえお,你又偷窥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窥,怎么会打断腿?”あいうえお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灌了水,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元水币,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烫完澡,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あいうえお。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あいうえお还欠十九块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あいうえお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あいうえお的确牺牲了。




                    二〇〇三年三月。




  




  □注释




本篇最初发表于二OO三年三月《灌水版》。发表时篇末有作者的附记如下:“这一篇很拙的水帖,还是去年冬天做成的。那时的意思,单在描写社会上的或一种生活,请读者看看,并没有别的深意。但用键盘打出来发表,却已在这时候,——便是忽然有人用了灌水帖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大抵著者走入暗路,每每能引读者的思想跟他堕落:以为灌水是一种骂人的器具,里面糟蹋的是谁。这实在是一件极可叹可怜的事。所以我在此声明,免得发生猜度,害了读者的人格。二〇〇三年三月十二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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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生の学生
2004/02/17 11:10am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水潭,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情感版那边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村夫在茅房里掏着大粪,迷迷糊糊地哼着民歌。


   我悄悄地拿了水瓢,带上门出去。


  水潭只我一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版的帖都好象是我的;我也象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灌水,也爱泡妞;爱用真名,也爱用马甲。象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贴都可以回,什么贴都可以不回,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发的红包,一定要买的玉照,现在都可以不理。这是有马甲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水潭月色好了。


  一望无际的水潭上面,弥望的是灌水的美眉。美眉灌水很美,像亭亭的西施浣纱。众多的美眉中间,混乱地夹着些GG,有色迷迷地眯着眼儿的,有急吼吼地泡着妹妹的;正如一砣砣的猪屎,又如粪坑里的石头,又如刚出窝的野狼。微风过处,送来阵阵狼嗥,仿佛远处沙漠里渺茫的发情声似的。这时候美眉与水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水潭的那边去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群美眉和水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水潭里。美眉和水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水潭,却有一个故乡的土豆版主在管理,所以不能瞎灌;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自由固不可少,约束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GG照过来的,柔情万种的美眉,隐在参差的斑驳的GG身影里,轻飘飘如天仙一般;苗条的腰姿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水面上。潭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小春论坛之歌》。


  水潭的四面,远远近近,肥肥瘦瘦都是野兽,而色狼最多。这些狼将水潭重重围住;只在杀人村口,漏着一段空隙,像是特为美眉留下的。狼眼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美眉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狼群后面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相传这便是那狗不拉屎山,但只有些大意罢了。狼群里也漏着一两个好人,村夫和村长,都没精打采的,睁着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美眉的笑声与歌声;但热闹是她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泡妞的事情来了。泡妞是水潭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小春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泡妞的是风流的帅哥,他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泡妞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泡妞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麒麟童《色狼赋》里说得好:


  于是帅哥美女,荡舟心许;芳颜徐回,妩媚激荡;帖将回而水灌,情萌动而欲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俊男靓女,叶嫩花初,对情郎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水潭泡妞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于是又记起《泡妞曲》里的句子:


  泡妞水潭秋,柔情无尽头;低首牵素手,素手好清秀。


  


  今晚若有泡妞人,这儿的柔情也算得“无尽头”了;只不见一些美眉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水潭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大家已灌了好久,歇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2 11:55: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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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02/17 11:41am 





  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


  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门口了。我的母亲很高兴,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谈搬家的事。


  “你休息一两天,去拜望亲戚本家一回,我们便可以走了。”


  “是的。”


  “还有土豆,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回面。我已经将你到家的大约日期通知他,他也许就要来了。”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平静的水潭,漂着一望无际的水帖,其间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狼尽力的刺去,那狼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青年便是土豆。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听我的父亲说,他是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土豆。


  “这好极!他,——怎样?……”


  “他?……他景况也很不如意……”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二十岁上下的小伙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愕然了。


  “不认识了么?”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母亲从旁说:“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斜对门的豆儿,……开豆腐店的。”


  哦,我记得了。在斜对门的豆腐店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豆儿,人都叫伊“山中豆腐”。但是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那时人说: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但这大约因为角儿的关系,我却并未蒙着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却了。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水潭人不知道村长,原创版不知道老白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夫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粪筐和扁担,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挑豆腐卖,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做了认证会员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七房姨太太;出门便是美女围着,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山中豆腐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


  此后又有近处的本家和亲戚来访问我。我一面应酬,偷空便收拾些行李,这样的过了三四天。


  一日是天气很冷的午后,我吃过午饭,坐着喝茶,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我看时,不由的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


  这来的便是土豆。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土豆,我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土豆哥,——你来了?……”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回过头去说,“芋头,叫夫哥。”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是我弟弟,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他就是芋头?”


  他只是点头。


  “非常难。兄弟太多了,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灌出东西来,发帖去卖,总要捐几回钱给美眉,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


  夜间,我们又谈些闲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第二天早晨,他就领了芋头回去了。


  又过了九日,是我启程的日期。土豆早晨便到了,芋头没有同来。


  我和母亲也都有些惘然,于是又提起土豆来。母亲说,那山中豆腐,自从我家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碗碟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土豆埋着的,他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家里去。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


  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水潭的帖;其实帖子里本没有水,跑题跑多了,也便成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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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2 11:55:4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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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无情键客


2004/02/17 11:48am 





  我从别的网站跑到小春水潭,一转眼已经一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帅哥美女,算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


  这是小春三年的冬天,大北风刮得正猛,我因为要去相册版买一个美眉的照片,不得不一早在路上走。一路几乎遇不见人,好容易才雇定了一头娃娃熊,骑着到相册版去。不一会,北风小了,路上浮尘早已刮净,剩下一条洁白的大道来,娃娃熊也跑得更快。刚近相册版,忽而娃娃熊一头撞着一个人,慢慢地倒了。


  跌倒的是一个农民,挑着一担粪,衣服都很破烂。他从马路上突然向马路横截过来;娃娃熊已经让开道,但他的粪筐,向外展开,所以终于兜着熊头。幸而娃娃熊早有点停步,否则他定要栽一个大斤斗,跌到头破血出了。


  他伏在地上;娃娃熊便也立住脚。我料定这老农民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便很怪熊多事,要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罢!”


  娃娃熊毫不理会,——或者并没有听到,——却扶那老农民慢慢起来,搀着臂膊立定,问他说:


  “你怎么啦?”


  “我摔坏了。”


  


  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娃娃熊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娃娃熊听了这老农民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他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飞天小女警派出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娃娃熊扶着那老农民,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派出所里走出一个飞天小女警,才下了车。


  飞天小女警走近我说,“你自己走罢,他不能驮你了。”


  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水币,交给飞天小女警,说,“请你给他……”


  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走着,一面想,几乎怕敢想到自己。以前的事姑且搁起,这一大把水币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娃娃熊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煞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一年来的灌水,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āóěì”一般,记不得半点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灌水的勇气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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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7-22 11:56: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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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IT
2004/02/17
  斑竹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斑竹!
  当我们在望不到边际的水潭村浏览,扑入你的视野的,是交叉错综的一串帖子;红的,那是精华,白的,是未开垦的原始森林,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灌水”,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路过”,也许是“我顶”,诸如此类,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路过”或“我顶”闭了眼,而另一种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 “佩服得紧”!可不是,佩服得紧,有一点儿罢?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地有一排,──不,只是三株,傲然地耸立的竹子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那就是斑竹,水潭村极普通的一种竹子,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种竹子!
  那是看上去很帅的一种竹子,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这是虽在水潭惊涛骇浪的冲击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竹子!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二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暴风雨。
  这就是斑竹,水潭村极普通的一种竹子,然而决不是平凡的竹子!
  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帅哥”或“美女”之类而言,那么斑竹算不得竹子中的帅哥或美女;但是它却是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是竹子中的伟丈夫!
  
  当你在积雪初融的水潭村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斑竹,难道你觉得竹子只是竹子,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水潭的水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BBS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象这斑竹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水民!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斑竹,宛然象征了今天在BBS纵横决荡用智慧写出灌水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斑竹不是平凡的竹子。它在水潭村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水潭村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水潭村民相似。我赞美斑竹,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水潭村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灌水事业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以及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灌水,贱视灌水的人们,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斑竹罢,但是我要高声赞美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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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潭名人录
阿朱
2004/02/17 12:50pm 
村夫还是那个村夫,只是这时我们该去灵堂拜祭他。那日的台风,让整个水潭村摇晃个不停,村夫也是在那日不见的踪影。
新建的灵堂前,村长凝重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跟隔世的他做最后的交谈。阵阵的叹息声,从灵堂外是长长的等待的人群中发出来。
没有村夫的日子,水潭村仿佛缺少了许多奇迹。
一阵骚动,拨开人群的是几位白衣少女,脸颊没有泪水却有无尽的忧伤,其中一位柔弱俊俏少女不禁低下身来,轻拂着村夫唯一的遗物—fenkuang,心中默默念到“村夫,你什么时候回来。。。。。。”
风过,雨过,有位少女在水潭崖上,日日遥望
情消,泪失,有位少女在水潭崖边,夜夜等待
那一天,少女从水潭崖上跳下,
为的是与村夫不再相望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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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潭第一狼
2004/02/17 12:54pm 

  在水潭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东西感动着;我想把一切东西都告诉给我生活中的朋友们。但我最急于要说的,这就是: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MM,我感到她们是最可爱的人。
  
  也许还有人心里隐隐约约地说:你说的就是那些“美女”吗?她们看来是很平凡、很简单的哩,既看不出她们有什么高深的知识,又看不出她们有什么丰富的感情。
  可是,我要说,这是由于你跟我们的MM接触太少,还没有了解我们的MM:她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她们的意志是那样的执着和坚强,她们的气质是那样的娴雅和文淑,她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温暖!
  让我还是来说一段故事吧。
  
  这还是在水潭“冬季打狼”活动中,有一支娘子军向狗不拉屎山猛插,去切断色狼们的逃路。当她们赶到金水寺时,色狼也恰恰赶到那里。一场壮烈的搏斗就开始了。色狼为了逃命,向她们汹涌扑来。但是,MM们高喊着口号,一次又一次把色狼打死在面前。色狼的死尸像谷个子似的在寺前堆满了,血也把这水潭染红了。
  可是色狼还是要拼死争夺,好使自己不致覆灭。这场激战整整持续了八个小时。最后,美眉们没有力气了。蜂拥上来的色狼占领了山头,把她们压到身下。这时候,美眉们是仍然不会屈服的呀,她们向色狼扑去,把色狼抱住,和色狼们一起跳下狗不拉屎山,同归于尽……据水潭村妇女主任涛息告诉我,美眉们的遗体,保留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抱住色狼腰的,有抱住色狼头的,有掐住色狼脖子把色狼摁倒在地上的,和色狼倒在一起。有一个MM,她手里还紧握着一块砖头,砖头上沾满脑浆。
  朋友,当你听到这段英雄事迹的时候,你的感想如何呢?你不觉得我们的MM是可爱的吗?你不以我们的水潭有着这样的MM而自豪吗?
  我们的MM,对色狼这样狠,而对水潭人民却是那样的爱,充满人道主义的深厚热情。
  在水潭娱乐村,我遇到一个MM,今年才21岁,名叫jollyjidy,是天津人。高高的个儿,站在那儿,像秋天田野里一株红高粱那样可爱。有一天夜里,她被一阵哭声惊醒了,出去一看,是一个山中村夫坐在山冈上哭。原来他拾的粪被人家偷走了,于是他在山里搭了个粪窖,又被大雪压坍了。jollyjidy马上把这个老农民接到自己家里去住了。
  在狗不拉屎山狙击色狼的日子里,有一天jollyjidy刚一进村,发现村部就着火了。她听见烟火里有一个男人哭叫的声音。她马上穿过浓烟到近处一看,屋门口的火苗呼呼的,已经进不去人,门窗的纸已经烧着。男人的哭声随着那滚滚的浓烟传出来,听得真真切切。她一脚踹开门,扑了进去。
  呀!满屋子灰洞洞的烟,只能听见男人哭,看不见人。她的眼也睁不开,脸烫得像刀割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着了火没有,也不管它了,只是在地上乱摸。一摸,就摸着一个人的大腿,拉了拉没拉动;就一把抱起来,跳出门去。
  出去一看,原来是村长。已经没气了,她赶紧和村长嘴对嘴人工呼吸。好半天,村长哼了一声,睁眼一看,是jollyjidy在给他做人工呼吸,马上把眼睛一闭,又不动了。Jollyjidy只好继续进行人工呼吸……
  朋友,当你听到这段事迹的时候,你的感觉又是如何呢?你不觉得我们的MM是最可爱的人吗?
  朋友们,用不着多举例,你们已经可以了解我们的MM是怎样一种人,这种人有一种什么品质,她们的灵魂多么地美丽。她们是历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MM,第一流的美女!她们是世界上一切伟大人民的优秀之花!是我们值得骄傲,我们以我们的水潭有这样的MM而骄傲,我们以生在这个美丽的水潭而自豪!
  你也许很惊讶地说:“这是很平常的呀!”是的,你们不了解。因为只有水潭的人,才会知道他正生活在幸福中。只有水潭的人,才能更深刻了解我们的MM在水潭奋不顾身的原因。
  朋友!我爱我们的水潭,通过我的描述,你一定会深深地爱我们的MM,——她们确实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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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iyaya
2004/02/17 01:14pm 

小春本不是大村镇,不多时便走尽了。村外多是水田,满眼是新发的贴子,夹着几个圆形的活动的黑点,便是灌水的水民。村夫并不赏鉴这水田家乐,却只是走,因为他直觉的知道这与他的“求食”之道是很辽远的。但他终于走到水潭的墙外了。
    村周围也是灌水田,后面的低土墙里是菜园。村夫迟疑了一会,四面
一看,并没有人。他便爬上这矮墙去,扯着何首乌藤,但泥土仍然簌簌的掉,村夫的脚也索索的抖;终于攀着桑树枝,跳到里面了。里面真是郁郁葱葱,但似乎并没有美女或大粪,以及此外可吃的之类。靠西墙是斑竹丛,下面许多笋,只可惜都是并未煮熟的,还有油菜早经结子,芥菜已将开花,小白菜也很老了。
    村夫仿佛贴子被删似的觉得很冤屈,他慢慢走近园门去,忽而非常惊喜了,这分明是一畦故乡的芋头。他于是蹲下便拔,而门口突然伸出一个很圆的头来,又即缩回去了,这分明是小尼姑xiuxiu。小尼姑之流是村夫本来视若草芥的,但世事须“退一步想”,所以他便赶紧拔起四个芋头,拧下青叶,兜在粪筐里。然而老尼姑鸭鸭已经出来了。
    “阿弥陀佛,村夫,你怎么跳进园里来偷芋头!……阿呀,罪过呵,阿唷,阿弥陀
佛!……”
    “我什么时候跳进你的园里来偷芋头?”村夫且看且走的说。
    “现在……这不是?”鸭鸭指着他的粪筐。
    “这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应你么?你……”
    村夫没有说完话,拔步便跑;追来的是一匹很肥大的黑狗李宝库。这本来在前门的,不知怎的到后园来了。宝库哼而且追,已经要咬着村夫的腿,幸而从粪筐里落下一个芋头来,那李宝库给一吓,略略一停,村夫已经爬上桑树,跨到土墙,连粪筐和芋头都滚出墙外面了。只剩着宝库还在对着桑树嗥,老尼姑鸭鸭念着佛。
    村夫怕鸭鸭又放出黑狗来,拾起芋头便走,沿路又捡了几块小砖头,但黑狗却并不再
现。村夫于是抛了砖头,一面走一面吃芋头,而且想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粪寻,不如进城
去……
    待三个生芋头吃完时,他已经打定了进城掏粪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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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2 12: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处保委主任
2004/02/17 01:22pm 
  我爱美女,但我也爱恐龙。从前在家乡读中学的时候,上学放学的马路上,我最爱看来来往往的女生。望着女生,我就会忘记一切,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似的。
  三年前在水潭村我住的地方有一道后门,每晚我打开后门,便看见一个热闹的水潭。水潭是一个BBS,上面美女多多。这些美女和我们虽然隔着网络,然而她们使我觉得光明无处不在。那时候我正在读一些关于如何灌水的书,也认得一些美眉,好象她们就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常常在和我约会一样。
  如今在网上,每晚和美眉相对,我把她们认得很熟了。我坐在显示器前,游行于网络。无边的网络里发生着很多动人的爱情。时代在瀦,人类情感也在前进,这真教我感动。那些网上的爱情,渐渐地让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见无数美女在我的周围。
  网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静寂的,是梦幻的。我望着那许多认识的美女,我仿佛看见她们在对我霎眼,我仿佛听见她们在小声说话。这时我忘记了一切。在美女的怀抱中我微笑着,我沉睡着。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现在睡在母亲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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