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 第三个约定
第二天早上,一切照常。只不过薇见到的时候,她的头低的更低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薇给我发了短信,“听他们传你周六就回日本了,真的吗?”
公司里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个小丫头。我回信到,“恩,本来上周就要走的。延长了一个礼拜才改到周六。”
过了好半天,薇回来了短信,只有一个字,“哦”,后面跟了一串“。。。。。。”。
“今晚你会来看我吗?” 我这个短信的措辞经过了深思熟虑,本来我在后面加上了,“过来看看五星级宾馆的房间吧。”后来想想,这样子意图有点太露骨,就删了后半句。
我痛恨自己的龌龊,在她感情陷入危机的时候,趁虚而入。更龌龊的是,即使我幸运的进入了她的感情,却无法给她任何东西,未来,幸福,哪怕是值得回忆的承诺。
但我还是发短信去试探她,如果她拒绝了来“看”我。那我的龌龊就会因为她的拒绝而解脱。
“对不起,昨天晚上回去那么晚,还喝了酒,我晚上不能出去了。其实我挺想去看你的。。。” 薇的短信里这样写到。
被拒绝了,我解脱了。我又重看了一眼短信,标准的日式拒绝法,理由充分,且不伤害对方自尊。薇在我脑海里天真的脸变得不天真了。也许我感觉到的她对我的好感,只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错觉罢了。
当天晚上,合资公司方给我和齐藤开了欢送会。二次会我跟齐藤去Club喝道很晚。齐藤玩的很开心,甚至还钓到了Club的一个姑娘回宾馆。我郁郁不乐的喝了整晚闷酒。
早上6点,前台的电话把我吵醒,问我认不认识叫“薇”的女孩儿。我接过电话,迷迷糊糊的告诉了薇房间号。
我来不及穿衣服,索性披了一件睡衣就去开门,薇那天的打扮看起来很屯,肥大的运动服,胸前还印着“XX中学”的字样,扎着个辫子,把自己搞得像个学生妹一样。她蹑手蹑脚的进屋,东张张西望望,说,“原来这就是1000块一宿的XX宾馆?也没什么特别嘛。”
神秘感这个东西,就如“晓春第一帅哥”这个ID一样,见到他之前觉得神秘,见到他本人之后,“原来就是个中年四眼矮胖子嘛”,于是神秘感顿时消失殆尽。
我看了一下时间,拿出饭卡,说“房间没什么啦,重要是五星级的服务嘛。你拿着饭卡下去吃早餐,自助的。我再睡一会儿啊。”
说完跳到床上,盖上被子,昨晚喝到了两点多才回宾馆,现在头还痛呢。
薇接过饭卡,却没有下楼。在房间里把我的西装衬衫叠好,又去卫生间溜达了一圈儿后,百无聊赖的回到床边坐下。我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摸我的下巴,于是睁开眼睛,说,“还没下去吃饭呢,还是吃完了?”
薇没有接话,顽皮的笑嘻嘻的说,“原来你真是个老男人啊,胡子比我爸爸的都要硬。”
我把被角向上拉了拉,盖住下颌。说了句,“顽皮”,又闭上了眼睛。
薇不依不饶,嘻嘻笑道,“别睡了陪我说会儿话吧。”一边笑一边俯下身子拉我的被角,晃我的肩膀。
薇俯下身子的时候,带来了一股少女特有的奇香。我条件反射一样瞬间兴奋起来,拉过薇的胳膊,顺势一拽,把她揽入怀里。
我吻她,把手从她宽大的运动服下面探到前胸,隔着胸罩揉捏她的乳房。当我打算进一步进攻的时候,她却阻止了我。
她挣扎着在我的压迫下坐起身,认真的说,“我觉得你成熟,幽默,有学识,跟你在一起挺快乐的。”。“但是我还是喜欢我的男朋友,我不想做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将来自己会后悔的。” 她咬了咬嘴唇,好像说这些话对她来说是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抽出放在她衣服下面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说,“我过几天就回日本了,男朋友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你想让我们之间留下遗憾吗? ” 我再起轻轻的吻她的嘴唇,咬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我想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
我再次把她压在身下,手上加快了力道和速度,无论她嘴上或者手上如何抵抗,我只管拼命的吻她,抚摸她。
我感到薇的抵抗逐渐在减弱,当除去她身上最后一块儿遮羞布完整的酮体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主动迎合我了。。(此处省略500字)
云雨过后,她抱着我,手却不闲着,顽皮的在我隐私部位给毛发打着卷。突然,薇幽幽的说,“等我长大了,你会回来娶我吗?”
我看不到趴在我胸前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所以以为她开玩笑,笑道,“我现在就娶你吧。”
“不行,恩,至少还要等3年。” 薇说。
“为什么三年啊?” 我疑问到。
“恩,听我男朋友说,女的20,男的22才能登记。我跟他还要等5年呢。” 薇说。
“这么说,你才只有,,,” 我没有说出她的年龄。心里却吃惊不小,“可是你已经工作了啊?” 我问道,看着她的脸,确认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呵呵,我只是实习生。我们中专毕业前1年都要到单位实习的。” 薇认真的说。“怎么,你不会嫌我太小不懂事儿吧。”
我不知说什么好。没有丝毫占了便宜的喜悦,有的只是愧疚和伤感。
愧疚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一个“老男人”,突然冒冒失失的出现在她这样的花季年龄里,对她意味着什么。会不会对她的人生观造成改变,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伤感是因为,她这样一个90后,却经历过打胎这样巨大的生理心理的挫折,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薇看我迟迟不肯回答,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还嫌我小,没定性,一定不会答应几年后娶我什么的。即使答应我,也是哄我开心,未必是真话。我又不是14,5岁的小孩儿那么好骗。”
我拍拍她的脑袋,暗道,“14,5岁和17,8岁其实在我眼里还不都是小孩儿。”
薇继续说,“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后都不会忘了我?”
我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我做了最后一个约定 —— 第三个约定。
后记
返回日本当天,桃仙机场。我在完成安检的时候,接到了薇的电话。
“我回日本了。再联系。” 我预感她会给我打电话,所以很平静的说。
“恩,我一直在外边看着你呢。打电话就是想祝你一路平安。” 薇道。
“你在哪里,机场吗?” 我转身,目光在候机大厅里寻找着,寻找着。终于在40米外的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倩影。
薇朝我挥了挥手,然后说,“记得想我啊。”
我说,“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现,至少我还可以再抱抱你。”
“我讨厌送别,会流眼泪的哦,呵呵。” 薇,笑着说。
“放心吧,我会想你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心里难受着,语气却很平静地说。
“好吧,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你快进去吧。” 薇挂了电话,冲我挥挥手告别。
我也挥挥手 —— 告诉自己不能带走一丝留恋。
我看着她转身,离开,朝出口方向走去。心里期待着她能够回头跟我再次道别。可是她却没有。
短信声音想起,“我不回头,是怕你看到我留着流的脸。”
看到短信的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全文完)